“这个仇恐怕你报不了。”红檀翻开帘子出去,身上那花花绿绿的锦衣已经撤除了,只剩贴身的水靠。她在陆离身边跪下,为陆离把了脉,皱眉道:“侯爷,您既早有复发之相,为何还要承诺此计?青瓷也真是的,做戏就做戏吧,还出这么大劲!”
“哈哈哈!”看着楚州刺史摆布难堪的模样,谢凝终究笑了起来,站起道:“朕累了,楚州刺史,朕要在楚州逗留三天,这三天,你可要好好筹办着。如果朕欢乐了,大大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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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凝却只是一笑,道:“饿了就吃吧,朕也饿了。”
雪豹得了准予,当即在世人面前将白枕鹤撕了生吃,血腥味顷刻间满盈开来,随行的丫环们见状,惊叫一声晕厥了畴昔。
“是是是。”红檀临走也不忘多一句:“侯爷,那天我家白痴要给我留红烧肉时,也是如许的神采呢!”
说着便取出银针,将陆离的衣衫解了,把他背上松动的穴道给封住了。又取出一瓶药,叮咛道:“侯爷,这药您随身带着,以防不时之需。另有,这可不能草率,如果……唉!总之,既然来了江南,部属会想体例的,侯爷您可千万别乱来了!”
是夜,一道人影从运河中悄悄地冒出,肩上还扛着另一小我,上了岸便趴在地上短促地喘气。大野泽里尽是重生的芦苇,半长不长,一叶扁舟从芦苇荡里划来,身材高大的船夫手里提着一盏灯笼,上了岸便悄声笑道:“老迈,你怎会如此狼狈?被那些你伤了心的少年郎追杀么?”
“哼!”谢凝闻言嘲笑一声,“那就是也没见到尸身了?再找!不但是运河里,两旁的门路,过往的市镇,全都严格盘问,特别是单身男人或者一对伉俪状的男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毕竟是当朝一品,无缘无端在运河上弄丢了,朕可如何跟天下交代呢?”
楚州刺史晓得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帝与她的女官、紫宸卫、雪豹,立即率众跪下,山呼道:“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微臣……微臣……”楚州刺史先是被问了一通紫宸令之事,接着又被雪豹吓了一回,现在连脑袋都倒霉索了,闻言便道:“是是,微臣这就去筹办美人……”
面对嘲弄,陆离只要一句冷酷的话:“啰嗦甚么?”
红檀领命:“是!”
楚州刺史也吓得神采煞白,话也说倒霉索了,“在……在湖心亭呢,陛下……陛下……”
官员一惊:“丞相的意义是……女帝会悄悄分开与太尉汇合?躲开我们的眼线?”
楚州刺史顺着看去,忙笑道:“回陛下,那是楚州才有的白枕鹤,甚为罕见,陛下如果喜好,微臣这就筹办几只上贡……”
楚州刺史苦笑一声,忙命衙差开道,官兵保护,护送谢凝乘着马车到了楚州刺史府。谢凝在刺史府大堂坐下,伸手招来雪豹在脚下趴着,问道:“朕的紫宸令,楚州履行得如何了?”
那就给她一具尸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