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很盘曲，不是一个完整的圆形，谢凝和陆离被放在最内里的一层，隔了石头和岩壁，里边另有人，只是看不清。刚才那些低低的咳嗽声，就是从里边传出来的，想必那位莫愁女人也是在内里。
“你现在叫她用力只会害死她。”陆离道。
“你看看……开口了么？”陆离含混地说，弥补道：“你晓得的。”
陆离与谢凝对望一眼，内心都有了算计。
秀儿和小石头高兴地抱在了一起，庾婆婆在抹眼泪，外边的男人也又叫又跳的。谢凝松了口气站起来，渐渐地走出了山洞，身后是陆离有条不紊叮咛的声音。
语罢看了一眼身后，回身走了。
小石头站了起来，嘲笑道：“世上总不会走投无路的，如果没有路，那便杀出一条血路来！”
“哇――”婴儿的哭泣在山洞里响起，四周的人都喝彩起来。“太好了！生啦！”
走到里边，两人都吃了一惊。山洞内里的空间比内里大很多，地上铺着干草，一排一排都是病气沉沉的流民。一个妊妇躺在一角，鬓边的发全都被汗水打湿了，有一声没一声地呻1吟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样。小石头和秀儿、庾婆婆跪在她中间，不竭地鼓励着她，要她用力。
“紧缺？我看一定。”小石头冷嘲道，“不过是那些官绅怕自家人抱病，以是将药囤起来以防万一罢了！到处都是病人，那里都买不到药，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死掉，连挖坑都来不及，只能烧掉，不然就会引发瘟疫，让更多人死掉。身强力壮的男人都逃到北方去了，年青的女人都倚门卖笑了，只剩下老弱妇孺。但是这老弱妇孺也要一个个死掉了，偶然候我真的不晓得如许的日子有甚么意义，恨不得将他们都杀了，免得他们刻苦。”
谢凝灵敏地发觉到“他们”两个字，却没有诘问，只问道：“是因为客岁的大水么？”
“这是个好机遇。”谢凝俄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