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03章 【你这怎么值得】
齐昱好笑地拉着温彦之往床榻里头坐去,将药膏往他手里一塞道:“周福一惊一乍的,压根儿没那么严峻,来,你替我上。”
大夫由着人送走后,齐昱体贴凝神瞧了瞧他脸上,“还疼着?”又看看温久龄,非常点头,“温大人,你这儿子养得贵重,此后还是少打罢,朕瞧着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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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里头再是絮干脆叨哄着垫着,那断袖之事一说出也还是如落了石头砸了一地的坑,况这袖子还是温家老幺同皇上断的,其情更怖,温彦之终究闻声母亲在房里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一声声“我的儿啊”,一声声“如何是好”,戳着房门漏出了窗纱,扇在他身上好似一道道的风刃。
竟是温彦之小兔子似的主动在他脖子上亲了两下。
温久龄一听这话,内心是被诚恳揪了一把,不由哽咽一声:“皇上,你问问这小子,臣几时忍心打过他?”说罢老沉目光落在幺儿身上,毕竟重重一叹。
温彦之当真道:“你是个好天子,真的……为我,这不值当。”
齐昱微微一笑,深黑的眼瞳中缠绵映着他的脸,并没说话。
温彦之拜别出来,又叩首拜了老爹,话并未几,老爹只说确然要连夜将温彦之姑父请入京中,此事于温家开天辟地头一遭,尚需好好商讨如何对于。
齐昱岂会给看。
未几时候老爹从门缝里探了半身出来,一双眼是红的,低头瞧着宝贝幺儿子跪在外头,这眼泪在眼眶里转悠了好一晌毕竟没忍住,拾袖子一擦便是一片濡湿,叠声儿唤温彦之先起来,出来给母亲叩首。
温久龄凝了眉头,艰巨说出一句:“皇上此事俄然,臣尚需同浑家宗族……商讨。”
一场闹下来,前厅静下,温久龄、温老迈和齐昱也没甚么多的好说,便沉气立在温彦之身边盯着大夫给温彦之瞧脸伤。大夫一背上扎着三道君王重臣的视野,好像负担了浩然大鼎,一捧清冷伤药是上得心惊胆战,颤颤巍巍,手一抖还在温彦之眼角不谨慎一按,温彦之悄悄倒嘶一声。
温久龄那一盘子虽打得颇重,可齐昱也没那赖在臣子家中挎了衣服看大夫的脸皮。他自顾君王身份,挺了腰背沉了脸,只点大夫替温彦之瞧瞧右脸颊上温老爹的红指模就是,说本身回宫自有太病院侯诊,且想来也是皮外伤,当是无妨。
温母已听温老爹讲了前厅各种,既已晓得水过桥下不成复回,袖子断了也不是缝补缀补就能接上,终究哭得也失了声,捧着温彦之的脸大略还是心疼,最后,沙哑着喉咙问出的话句,好赖终是让步,是让步。
总之天塌了落在地上,谁也跑不了,埋了还是挖出来,总要有个成果,这一时半晌的,他等得起。
“回宫从速传太医,”温彦之捧着他脸,眉心紧紧蹙起来垂视他:“你做甚么要挡那一下,父亲他气的是我。”
温彦之抱住他腰就将脸埋入他颈窝里,一日没流尽的泪,现在是全落在了他身上的便袍轻衫上:“我院子太小了,齐昱……那些你也都不会。”
他渐渐抬手将温彦之耳鬓的碎发划去了耳后,叹了声,“温彦之,今后我甚么都依你,你只都别哭了……我心疼。”
周福颇哀怨隧道了声是,这才带着人都退出了殿外。
齐昱从罗汉榻上披衣起家,让太医先退下,偏头悄悄看了周福一眼,笑笑,从他手里冷静拿过药膏来,叹道:“你也下去歇歇罢,畴前朕疆场都上过几轮,这点皮肉伤算得上甚么。”
药膏涂上有些刺热,温彦之手指倒是温温凉凉,一下下细细打着圈,好似支轻羽一道道在齐昱的背心捉挠。
温老爹哽咽无以复加,是再说不出话,点头冲他再度挥手让他走,独自转头转入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