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10章 【公猪食才六品官】
——瞧瞧。齐昱抬手扶着脑袋,点头叹:“国君,那你想要我朝几品的官?”
高丽国君却底子不体贴齐昱的情意,尽管一把扯住温久龄袖子,双眼直勾勾望向齐昱身边道:“皇商,笨王要温三公子。”
龚致远顾不得一身湿就扑去他中间坐下,眉飞色舞大着舌头道:“我遇见一小公子!这这这小公子是女扮男装,一小我困在智武峰后山的山坳里估计大半日了,脚也崴了,袍子也划破了,怪不幸,还好叫我吃酒半途通风时候给发明了救出来,又找东西给她吃安抚一番,不然得饿坏了吓死了!她眉心一点朱砂痣,巧鼻玉目,唇红齿皓,却害臊不肯同我说话,看模样是要下山,又脚疼走不动,急红了脸不示软,问她甚么都不讲,就指着山下头看我,我只好将她背着走山路。她约莫这才晓得我是至心要帮她,凭我说甚么,她终究没再作神采,只看着我,点头,偶然笑笑……啧,别提多美!成果我二人山道走了一半,遇了大雨,只幸亏月老庙里头躲了会儿,说着小话儿,她还是怕,就这么攥着我袖子——”龚致远满脸幸运地攥着温彦之袖子,眼中满是想往,“温兄,我酒壮人胆,一气儿哄她,逗她乐,还约她明日再来,她点头应了我呢!”
齐昱直觉好笑,心说温彦之这还帮呢,畴前就说民气上人是狐狸精子虚乌有,本日一出事又差点直接叫人进宫来硬碰高丽国君那石头,如果叫他这白痴帮龚致远,龚致远怕是连西山都还未见便兵败涂地,死都不知是如何死的。
温彦之听着老爹被高丽国君闹得苦不堪言,心慌地扯了扯齐昱袖子,“你快想想,这可如何是好?”
温彦之直扇手挥着龚致远一口酸臭,不忍道:“龚兄,真怕是你睡庙里做了场梦——你想想,迩来恩科快开,各个庙里苦读的豪门墨客颇多,何得你带个女子出来都没人吱声讽你?真有此事,早将你撵走了!”
“嗐!温兄你信信我!背面下山她家中来接她的,亦都是些身姿飒爽的女婢,定是个大人家的女人!”龚致远当真地摇摇温彦之,吐出口满是酒气:“温兄,温兄,当真是真的!不信你明日同我去瞧,她应了我在月老庙,她会来的!”
他垂眸看着堂下,锁目之处,恰是方才被高丽国君一句“不称”打断了统统话语的寿善公主,现在公主有些怔然地恭身跪在国君身边,低眉看着侧殿地砖上的浅刻祥云,无喜无怒,只那目光既沉重亦沧然,仿若要将地砖瞧出个洞。
高丽国君肃容躬身:“皇商请。”
温彦之点头笑:“龚兄,第一,庙子若未荒废,则没有墨客亦该有扫洒之人;第二,月老地点曰祠,不称庙。”
温彦之这病泉源子,朕得快些想体例节制起来才是实在!
齐昱听着笑了笑,只抬手拍了拍温彦以后脑,将人带到凉亭阑干上坐了,“罢了,不说那事……你要逗朕高兴,不如讲讲那小公子之事究竟是怎的,朕倒没瞧出龚致远那样儿,竟也能生过孟浪之事。”
当初都管温彦之去了,谁有工夫管龚致远那猴子。
温彦之顿时委曲,义正言辞道:“我当年是有理有据的,可不是胡说。月老祠本就是祠,那——”
这龚致远,甚么都不是啊。
——户部主事,六品,南巡督账,文职,无勋,无爵,无受封地步,知名头。
而齐昱瞥了眼高丽国君愈发白下去的脸,又将目光放去了寿善公主身上,只幽幽持续道:“数年前皇姑亡故曾有讣告文折传去高丽,想必国君必然有所耳闻。本日朕想奉告国君的是,镇南皇姑当年,并非思子成疾、静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