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8章 【毒瘤啊毒瘤】
昌宁苍存亡得何其叫人愤然,我朝早已恨不得将殊狼国食心剥皮,但朝廷此时并不能复仇,因为我朝需求的不是一个蛮国,而是钱啊。
齐昱抬手打住他,笑着点了他一句:“邦交之奥义,温爱卿当比朕清楚。有底牌和无底牌,有依凭和无依凭,常常是两样的。”
温久龄谢恩站了起来,偷瞄一眼堂上,只见今上一脸云淡风轻的浅笑,不过那双杏眸中倒是真真黑风煞气。
……莫非还气着?温久龄却也是正襟跪着,不敢昂首。
上面却静悄悄的。
“免了,”齐昱摆摆手,敛了袍子坐在御案后,“温爱卿平身说话。”
温彦之道:“皇上方才说,要去里间寻个东西交给父亲。”
“嗯?”温久龄赶紧抬开端,公然见堂上御案以后空空如也,可这跪下了没有皇命有不能站起来,便自认亏损地问儿子:“皇上呢?”
黄门侍郎谨慎提示了句:“温大人便出来罢,需得留意些。”
恨啊,恨!目睹御书房已至,温久龄内心百爪在挠。
温久龄垂首冷静看着那金丝盒子里的兵符,半晌,忽而睁大眼睛,冲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皇上,皇上您――吾皇贤明,臣甚愚笨!”
因而殊狼国感觉,他们的好日子又来了,近年来便经常捡漏子在边疆混迹,时不时勾搭些商贩私运,抑或欺负个把女人家,都是常事,戍边军将他们经验一顿又一顿,也不知收敛,此次竟和细作勾搭,将边疆最敷裕的昌宁城劫掠一空,数门富户举家罹难,城池一片狼籍。
温久龄闻言,眼睛一转,捋了捋髯毛。
底子是个视邦交为儿戏的蛮夷!常常两国修好的文书前脚方才送去,殊狼国边疆军后脚就能跟着到寝兵地四周“随便逛逛”,趁便还捎带劫掠几个村庄,掳走几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气得戍边军赵黎牙痒痒。然,我朝泱泱大国,那里能疏忽邦交文书而与其开战?每次都是殊狼国意味性道歉,随便措置几个军官,便不了了之!
厥后,迫于赵威将军雄风,殊狼*是千万不敢再开打趣,这状况一向持续到两年前赵威将军病逝,儿子赵黎在众将当中脱颖而出,军功卓著,又非常忠心,便由今上指派去统领了戍边军。
眼看着温久龄大大叩首,齐昱对劲地点点头,嘴角玩味的笑里,带了一抹滑头与残戾:“朕信温爱卿,定会叫殊狼国明白,甚么叫国存,不如国灭。”
叹了口气,温久龄的声音忽而带上了一丝哭腔:“禀皇上,烦啊!臣日思夜想,被烦得茶不思饭不想,日不平夜不寐――”
温久龄也是脑袋疼,若不是仗了有铁矿与战马,殊狼国那厮哪能横行这很多年?不说我朝,殊狼国暮年悔了高丽王子一桩婚事,厥后还常常向高丽索要茶叶与布匹,老高丽国君真是恨不得杀将畴昔,若非看着他们屁股底下坐着铁矿、手里拉着战马,邦交的巨船早就沉了。
却听上头幽幽传来一声:“……父亲。”
赵小将军赵黎气炸了,立时带了精锐五千人,将那两千马队尽数毁灭,俘虏了敌军将领,只筹算效仿父亲,杀到殊狼国国京都口,把几个匪贼将领杀给殊狼国君看看新奇。
钱啊钱,命相连。你是报死者,还是救活人?
殊狼国,是颗毒瘤啊毒瘤。
我朝边疆九省,每一方军名当中都有一个“幽”字,乃是□□天子齐幽开疆拓土之时的亲卫军演变而来,到现在体例共有三十六万兵力。
估摸着今上表情是不如何好了。
西北三省大旱方歇,淮南水患频焦炙需赈灾抚民,南北数条官道正在补葺、新造,到处都需求钱!单说戍边军能在边疆驻扎,那每一天烧的也是银子,而银子从何而来?还不是举朝百姓的民生所出。当今淮南水患一发,税银更少,国库干瘪矣。固然鸿胪寺才从回鹘一行身上压榨了很多礼钱,可也只能解解小渴,那里耐得住战事折腾?不费钱已经感天谢地,千万不能增加军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