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28章 【行到昭华山脚下】
温彦之恭敬站在外间,静待齐昱在里间屏风里将湿衣换下,擦干身子。偶尔一抬眼,只见里间跳动的烛光将齐昱高大的身形打在了画屏上,又听内里传来一声喷嚏,惊得温彦之又低下头去。
齐昱好笑:“行了行了,起来罢。你此人,实在不会开打趣,竟讲这一通大事理。”
——留留留下?
李庚年领了众亲随辞职,反手关上了门,守在内里。
齐昱瞥眼温彦之,问:“温舍人,你要哪间?”
温彦之昂首瞧去,公然见一条精美的巾帕正放在桌上,“禀皇上,有。”
又都顿住。过了会儿,又同时开口:
随即又沉默了。
“微臣——”
温彦之这时才想起方才本身是在怄甚么来。
齐昱看着龚致远递到本技艺中的玉佩,又一摸腰间空空,叹了口气,笑道:“想来是落了,谢过龚主事。”
“嗯,朕晓得了。”齐昱感受泡得差未几,正待要起了,一看手边却没有巾帕,想来是方才走到外间的时候放在了桌上,便问:“温舍人,你瞧瞧外间桌上可有朕的巾帕?”
好等了一会儿,李庚年同几个兵部的亲随抬了大木桶放到里间,倒入三铁锅烧开的热水,又从井里兑了几桶凉的出来,齐昱见着水温合适了,便说:“那本官先沐浴。”
他身后房里灯亮光起,温彦之听闻动静起了身,也披着衣服开门探头看,见了对门禅房断枝戳瓦的惨状,他愣住了,再扭头,却见齐昱现在正浑身湿透地站在他门前,因暴雨而淋湿的红色中衣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暴露上半身精干的肌□□理,遇水透明的布料下,模糊透出小麦色的肌肤。齐昱薄唇紧紧抿起,水珠划过他英挺的眉宇,跌落颊畔,淌过唇角,此时看向温彦之的目光当中,透着秋雨细碎的光影。
他将身子往水里更沉了沉,总算是舒缓了几分方才的严峻,想起那禅房的景象,此时现在竟然闷声笑了出来。
行路一日夜,中间只下来吃了三餐,温彦之一起无话。碍着龚致远在,齐昱也没甚么好同温彦之讲的。倒是龚致远脾气讨喜,时不时要问问齐昱西疆风景情面,还拿出本身带的果子分给温彦之吃,且就教一些书典范故,温彦之都一一详解,龚致远甚为受教。
“微臣岂敢!”温彦之咚地跪下,吃紧道:“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微臣万死不能做。禅房之事皆是以处山间多*,水汽充分易生雷电,皆是万法天然,并无鬼神之说,还望皇上明察!”
为何要叫舍人?
第二日晌中午,马车终究行到昭华山脚下。
实则一到山脚见了天气,他便心知要落雨,细屑翻飞也可前兆雷电……他身为臣子该当禁止皇上入住树下的禅房,可因没来得及,他竟然就怀了幸运,心想细屑证雷一说并无著作演证,在学理界仍旧只是假想,谁知现在……
齐昱抢先下了车,温彦之也跟他走了下来,抬目睹山顶上笼着一朵乌云,脚边藐小草屑临空翻飞,四周秋风萧瑟,比都城是冷了一些。他不由敛紧衣领。
“朕——”
明显我是员外郎。
齐昱笑道:“劳烦温舍人,替朕搭在画屏上。”
白虎军属本地军。本地军丁两分保卫﹐八分屯种,每个军丁授田一份﹐由官府供应耕牛﹑耕具和种子﹐并按份徵粮,故昭华山下便是白虎军的屯田,白虎营中兵士都住在四周,搭着很多棚屋、营帐,此时应了齐昱的安排,早已驻扎到了各点,亟待皇上密诏中提到的兵部刘侍郎前来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