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38章 【扒了糖纸见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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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游方这才执起绣扇一拍脑门,“闲事忘了,这便叮咛起桨。”

——提亲!是啊!

——胆量真大啊,这就是变着法儿说朝廷掳掠嘛。

沈游方内心在滴血,“好说,好说……刘侍郎这边请。”

可现在,治水新策倒是分歧,如果实施,不但不会伤及漕运,还会高筑堤坝、挖通地沟,保淮南水患不再如此众多,无异于更加增固了四周漕运的安然。

沈游方浅笑地看着李庚年,李庚年堕出神游时神情是说不出的幸运完竣,乃至还嘿嘿笑了两声,如此简朴的人,让他忽而感觉心神轻松。

再往前的也不提了,就说客岁胥州城里,被他斗上马的阿谁“铁老爷”赵旉南,家中数代贩丝卖绣,做起买卖来才叫真真的“诚恳本分”,虽与沈府并称“赵沈”,排名犹在沈府之前。却不知当时是中了甚么风邪,竟投了三百万两雪斑白银去炒粮草,而南隅未逢风调雨顺,粮草价高,三百万两银子没见着声响便打了水漂,只换回几十仓陈稻谷,卖都卖不出去,怄得几近吐血。

沈游方由着船驶出,只靠在李庚年中间的雕栏上,笑吟吟看着李庚年,并不发言。

实则沈游方的生财之道,与齐昱心中所想的生财之道是不谋而合。沈游方想与齐昱揭示的,便是胥州城的河道一旦开放,海港翻开,是何种气象——诸国物产,外洋奇珍,逆流而下,直抵内疆。酒坊歌坊,欢声笑闹,因水而生,因水而起。他乃至很详确地为齐昱指出了究竟是哪个岸口会修成海港,河底如何安插,岸边高楼如何筑造。

齐昱内心晓得,要叫贩子感兴趣的,不过是利,可单说补葺堤坝,底子是有利可图,且是个无底洞,这就是为何畴前河道总督数次拜访沈府,皆是不欢而散的底子——直教人费钱,没与人好处,人凭甚么帮你?何况河道总督谭庆年的脑筋是一根筋,和张尚书的固执是情比金坚,一旦发水,就欲改道,还要命人抢修抢凿,花出去的都是银子不说,改道以后还会拼掉一块南北漕运,这能要了沈府的命。胥州是北地最大的进港处,又接本地河道,虽说近年沈府发业是享了铁矿煤矿的福分,可沈府买卖起底便是漕运海货,若要改道,难道是拦腰劈了沈府一钉耙?

但是摆布点了菜,好一会儿了,却不见温彦之返来。齐昱内心开端打鼓,肃了一张脸就要起家。

温彦之熟读工部卷册,此时听齐昱点了“海港”二字,忽而心生开阔,竟蓦地将眼下情状想通了一小截,却还是甚为利诱。他懵懂看向齐昱,心说这些烦复之事摆在江河湖海里,皇上究竟是如何才气拎清那根线?

龚致远赶紧回声去了。

在沈游方这张素净笑容下吃过暗亏的人,连起来能绕上胥州城两圈半。

——竟然还想两幅一起要?!

齐昱身后的李庚年闻言,为保此行无虞,便同沈游方一起站在舫头看起桨。但见船夫揭开了绳索放开画舫,木浆一撑河岸,画舫便顺力驶入河中,两岸商店林立,人声嘈嘈。

沈游方自知快意算盘在齐昱面前漏了底,倒也不慌,只道:“没想到侍郎大人身处西疆,初入兵部,竟对海河漕运之事如此清楚,草民实在佩服。”

——噫,温兄真短长,刘侍郎真短长!与刘侍郎和温兄比起来,我龚致远真是罔食朝廷俸禄!

这的确是给沈府送了大礼,估摸着沈游方半夜能在床上笑醒。也就难怪他为何一听闻钦差带新法南下治水,便急慌慌找了匠人要扩建海港——漕运安稳,走货更多,进货更多,出货更多,谁不修港谁傻子。要修就要修快点,趁此机遇抢占先机,最好治水一完,顿时能够投入利用。就算自家不消,也好租出去收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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