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82章 【实则断袖这等事】
像个笑话。
生来就断了袖,便是一出世就同凡人一道阳关分为两路,今后偏行独木,前程暗淡,下水湍急。一世望到头不会有后嗣,此生血脉到本身,止了就是止了,思慕仅限于胶葛,情思只落在床笫,永久不会有甚么成果,到最后总会寻了由头各自离散。可却有人会说好?
他转想起本身断袖初被撞破的时候,仿若还盼着能有这么一遭惨烈,可当时境状,却透着丝好笑。
“谭总督,你这般,但是还嫌昨日被温某教得不敷?”
“皇上何事?”李庚年从屋顶上跳下来,一双眼眶有些泛乌,看着竟像彻夜未眠。
外头夜职的馆役本打着打盹,但早在他进屋时就惊醒,见他出来,当时虽妥当低头跪着,不敢直视帝颜,可齐昱往前走了很多时候了,却觉身后好似还搭了两道埋没的重量。
——若不能尽快测量河道开端治水,那他另一件要做的事情,便要一拖再拖了。想到此处,他抬手胡乱吃了早膳,只敏捷清算了一干图纸用素布口袋装了背上,叫两个暗卫一道,仓促赶往萦泽口去。
李庚年应了是,同部下暗卫换了职便走了。
当时他方知,断袖在他们眼中,竟好似种隐蔽的天疾。世人还常道此疾能好,便如感冒感冒,再严峻不过是如哮症唠喘,拖个把年罢了,故也并未写入皇族文籍勒令行禁。然此事密在宫中一散,高低皇族心照不宣,皆知皇五子齐昱已同帝位无缘,顺连先皇看他的目光,都更淡然了。
齐昱止步在书房门前,昂首看着蹲在书房屋顶上的李庚年,叫了他一声。
翌日一早是入了畅月,卯时敲过,齐昱洗漱毕出了上房,只觉更冷下一层,想起温彦之本日约了谭庆年一道去测量河道深宽,约莫同本身又是一日见不着面,心下就并不着紧去书房看折子,反而行到温彦之屋里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