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的李硕顿时愣住了,手中的马鞭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如此一来,那无疑就是将博陵崔氏推到必死的路上,到当时李硕所面对的,就会是崔家的搏命反攻,和各大世家的落井下石。
魏廉面如死灰,颓唐的坐在了蒲垫上。对他来讲,李硕无疑就是他最后的一棵拯救稻草了。
两人酬酢了几句,言语中皆是透着锋机,谁也没有聊到正题。李硕是不想聊,而崔远山是不能主动聊。
大汉行至队前,大声道:“鄙人阳关守将,骠骑将军崔远山,特来相迎李将军!”
前锋兵士听闻,仓猝调转马头向李硕禀报去了。
担忧道:“将军,您说那魏廉会如何做?”
沉默了好久后,魏廉绝望的笑笑:“李大人好算计,下官受教了。”
这些不过是仅是魏廉的一面之词罢了,为了这一面之词就被强行站了队,那冤死他也该死。
但是,这看似悲壮的词汇里,又异化了多少私念与机谋。
而在其身后的林叔却忍不住开口道:“你真的不筹算帮那魏廉了吗?看得出来,他还算是个廉洁官儿。”
他到底还是走的这一步……前面是死路,前面也是死路。以是他不敢赔上妻儿长幼的运气去搏命一搏。
闻言,崔远山黢黑的脸上闪过一抹厉色,随即笑道:“将军刚来就要走吗?这长安距此千里之远,末将特地凑集了万石粮草,就等将军到来了。”
李硕微微一笑哦道:“既然崔将军无事,那本将军就接着赶路了,还望崔将军能够开关放行。”
固然他与世家已经是你死我活,但也还没有走到非要鱼死网破的境地。
……
谁猜想……却便成了本日这必死的局面。现在已经不止是崔远山想要他死了,就连李硕也盼望着他死。
以是他现在有两个挑选,一个是当场把魏廉弄死,然后提着人头去找崔远山。然后跟他说‘我不告密你咱俩做个好朋友,你让我出关吧。’
而崔远山也一样客气道:“那里话,末将与将军同是大唐将领,理应同仇敌忾,又何来叨扰之说。”
关于这些,李硕不想去穷究,因为他很清楚,自打他踏进了这姚州城以后。就已经卷进这滩浑水里了。
他这么做的目标很简朴,就是想要很明白的奉告魏廉,他不想帮这个忙。
乞禀圣听……多么悲壮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