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李素的活字印刷术,程咬金不吝与崔家闹了一场,明里暗里打了崔家的脸,启事自是崔家操纵了程处默,但内里也不乏为李素出头,借机邀好之意,厥后更是连坑带骗与李素合股建酿酒作坊,很痛快的出钱着力,程咬金的企图就更较着了,不管李素将来如何,先把他绑在自家船上再说,用一种粗鄙的说法,有枣没枣,搂一杆子再说。
长安居不易,做买卖更不易,没有背景的贩子不好混,如果这个贩子手里还拿捏着别人没有的好东西,那就更难混了。
“这不另有你么?”
程处默醒来后捂着头,伸直在地上大声喊拯救,八尺大汉也受不了酒头的劲道,李素发觉第一次酿酒能够失利了……
这天程处默没来,李素将李世民给他亲题的墨宝取出来,路边蹭了一辆牛车便进城了。
一起寻访找到了从大理寺放出来后在野生伤的赵掌柜,二人相见唏嘘不已,恍若隔世。
李素笑着从怀里取出李世民的墨宝,然后好整以暇看着赵掌柜的神采,从落寞到震惊,最后变得狂喜,嗯,很出色。
固然醉酒的过程不太美好,但程处默对李素的信心却非常收缩起来。
一个出身贫寒又有通天本领的农家小娃子,正如一颗蒙了尘的绝世明珠,这颗明珠现在摆在程咬金面前,他会如何做?
程处默确切回家了,回到家后老诚恳实向老爹禀报酿酒成果。
“去,叫府里管事这几日大肆购下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酒坊酒楼,只等李素酿出好酒,就满长安大卖,卖得好便将酒卖往关中,再卖往全部大唐!”
赵掌柜神情落寞地奉告李素,因为没背景,印书店他不筹算做了,筹办带着妻小分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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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无缘无端的爱,也没有无缘无端的恨。程咬金虽是粗鄙武夫,但看人的目光却很暴虐,当初领军追击结社率时熟谙了李素,当时便留了心眼,遣人探听了李素的秘闻,秘闻出来,程咬金有些吃惊,从治天花,到作诗,再到独力击杀结社率叔侄,直到克日因活字印刷术而与崔家一番斗智斗勇……
顿了顿,程处默又笑道:“不过这家伙做事不太用心,一向磨磨蹭蹭不肯极力,也跟孩儿提过好几次作坊分子的事,说是他七我们三,孩儿推搪畴昔了。”
程咬金咂摸咂摸嘴,笑得很高兴:“大唐不缺酒,缺的是烈酒,这事若真能成,咱程家可要发一大笔,老夫这双招子果然锋利得紧,当初第一眼便发明李素这娃子不简朴,幸亏东阳公主被结社率挟制那日,陛下命老夫领军追击,若让李靖或李勣那帮老杀才发明了他,这财路还真落不到咱程家头上,呵呵,好!”
“酿第一次就有这般成果,如此说来,李素这娃子不是说大话,他真能酿出他所说的一口就倒的酒?”程咬金缓缓问道。
…………
赵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牢里多苦,炊事多难吃,狱卒用刑多么惨无人道,撩起衣袍下摆盛情拳拳热忱聘请李素抚玩身上的伤痕,衣袍越撩标准越大,一向撩到大腿根部时李素判定叫停。
程咬金眯着眼呵呵地笑:“小屁娃子,精得很咧,不成,就要五五,他若不承诺,老夫亲身跟他聊聊。”
很糟糕的借口,一个横行长安神挡杀神的小恶霸俄然变成了乖宝宝,竟然赶着回家用饭……
“让他先酿着,你每日去看看,好好跟他多学学,这小娃子不简朴,肚里有货。”
“归正那种酒孩儿喝一口真的倒了,李素没诳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