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一惊，仓猝暴露追思往昔的嘴脸，不堪唏嘘道：“很多年前，一名游方的老羽士路过承平村……”
一番长话说下来，李世民眯起眼睛，如有所思地盯着他。
将领态度很客气，也很果断，李素能够进火器局，但郑小楼不可，他是生面孔，未得陛下旨意毫不准进，火器局前任监正大人的部曲家将也不可，只能在内里等着。
二人行至离火器局三里外时，路边的草丛里终究出来了一名金吾卫将领，将二人拦下。
李世民重重一哼，倒也懒得跟小孩子计算，忽又想起一事，道：“前次你被关在大理寺中装疯卖傻，写了两首好诗，哼，人都疯了，诗还作得那么好，甚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甚么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满长安那些没疯的文人都该一头撞死了……”
感到严峻和不安就对了，火器局周遭十里外便被金吾卫布下了暗哨，那种被无数双眼睛窥视的直觉是精确的，因为确切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
宫门外，郑小楼仍在等着他，见李素出来，郑小楼懒洋洋靠在马鞍旁，从没主动迎上去牵马坠蹬的憬悟，二人面劈面，相互给对方扔了一记非常嫌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