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昨日砸了西市一家店，为的不就是这活字印刷术吗？”
李素劈手将秘方夺过来，嘿嘿干笑：“秘方当然不能等闲示人，小公爷就别惦记了……”
“没腱子肉，不称手。”摸胸脯的程处弼点头。
双手长长一揖，李素神情很恭敬：“这是活字印刷术的秘方，小公爷收好，草民献给程家了，只求小公爷放赵掌柜一马，莫伤了别性命，草民和赵掌柜此生毫不再介入印书一事，店不要了，钱也不要了。”
前堂无人，李素环顾几圈后，俄然暴起家形，朝不远处的大门冲去，即将冲到门口，眼看拂晓的曙光在向他遥遥招手，斜刺里俄然冒出一人挡在他面前，一身短衫军人打扮，满脸横肉笑得狰狞可怖。
拍了鼓掌里的秘方，程处默笑道：“难为你摸索一番竟下足了本钱，连秘方都舍得给我，我瞧瞧内里写了啥……”
程家既然接办了这件事，前面就与李素无关了，李素对程家很有信心，以老程家不分青红皂白的敬爱气势来看，这位藏在幕后要买印刷术的人能够轻松不了了。
程处默笑得很狰狞，这是李素第一次瞥见他暴露如此恶相。
“是，赚点活命钱罢了。”
“今不巧，9∫，有两个家伙出去厮混了，家里逮着了三个，这是老二程处亮，老三程处弼，老五程处政，来，都来见见，李素，我新认的兄弟，农户出身倒是条豪杰，对程某的胃口，都来熟谙一下，顿时开宴了。”
李素笑了。
李素神采有点惨白，刚才在门外时酝酿了半天的发兵问罪的公理气势，被程处默一通乱拳打击得支离破裂，现在李素只想逃出程家再说。
说着程处默俄然嘿嘿嘲笑起来：“有点意义，老子前脚砸了店，前面有人跟着捡便宜，这事怕不简朴，老程家虽说都是粗人，可也不是让人白操纵的蠢货，好处他捡了，黑锅我老程家背了，世上没这事理。”
赌对了，看来仿佛真不是程家所为，砸店的是个很纯粹的人，他只纯粹享用砸店的快/感，前面买印刷术的是谁？好了，事情越来越风趣了……
“昨日我砸了那家店后，有人紧跟着要买阿谁印书的诀窍？”
这一家子到底啥德行？
李素只好回到前堂，神采愈发惨白。
“停！停止！”李素怒了，管他甚么权不权贵，没这么糟蹋人的。
李素看着程处默冲动的模样，久悬的心垂垂落回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