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重重点头,镇静地笑道:“战事打了一年半,我大唐铁骑步步推动,最后攻陷他们的可汗牙帐,薛延陀真珠可汗望风而逃,成果半路上被其二子突利失射杀,说来这位可汗的二儿子手腕也暴虐得紧,不但杀了亲生父亲,还把他的兄长也射杀了,然后率残部南回归降我大唐,陛下被二子的手腕恶心得不可,却又不得不封他为多弥可汗,算是给个名分,安了薛延陀各部族首级和牧民的民气。”
程处默仓猝扶住了他的胳膊,道:“兄弟你咋了?想要甚么东西我拿给你。”
天子一纸诏命,将他遣任西州,诏命下得轻巧,可他却差点是以支出了生命的代价。
李素看着眉飞色舞的程处默,俄然感觉这位魁伟男人看似豪放,实在跟贩子嚼舌根的八婆差未几,一张嘴便是各种传闻和小道动静满天飞,并且情感非常嗨,真思疑他进本身帅帐前是不是嗑了药,现在的大唐真有毒品的,比如传说中的五石散……
“好,拍完了,你还想说甚么?”
李素苦笑道:“事理是这个事理,但是总还是看不透,此次守城守得惨烈,五千多袍泽弟兄,最后活下来的不到五百,陛下如何封赏我,我并不在乎,只求陛下能厚恤战死的袍泽,虐待活着的弟兄,大师都算是为国为社稷转了一圈鬼门关,既然活着从鬼门关里爬出来了,只求陛下莫吝啬,该给的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