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的心机现在已完整沉浸在这张药方里了,朝李素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你且归去,贫道这几日闭关,先专研些日子再说,滚吧滚吧,恕不远送!”
李素踌躇半晌,从怀里取出一张药方,上面恰是这几日偷偷给小兕子煎的几味药,双手捧到孙思邈面前,恭敬隧道:“请老神仙帮小子看看这药方,是否与小兕子的病情对症。”
李素叹了口气,看着远处蹦蹦跳跳天真烂漫的小兕子,道:“她才几岁呀,本应当快欢愉乐活到七老八十的,可现在……”
表情沉重,李素挤出笑容把小兕子打发支应到远处玩耍,然后李素离孙思邈近了一些。低声道:“老神仙,小兕子的病情……果然无药可医么?”
凭知己说,孙思邈跟那些赤脚大夫不一样,他治病还是有真本领的,这一点从他传播后代的《令媛方》便可见端倪一二,以是对于医术以外的巫术玄学等等,真正用于治病的比较少,当然,李素能够把炼丹了解为他的私家爱好,并且属于入门级玩家,离登堂入室还差了很多火候的那种,归正据史所考,孙思邈是寿终正寝而逝,毫不是嗑了金丹升仙,申明他炼丹的技术到死都没长进。
李素笑道:“老神仙先别管谁开的,小子只想叨教您,这药方是否对症?”
取出怀里的药方,孙思邈的神情又变得凝重,沉声道:“治病救人非同儿戏,医者一念可挽濒死,一念可造杀孽,故医者须持父母心,待病患如后代,经心救治,开方施药亦当如此,以是你这张药方贫道还要细心试一试,辨证药性生克之理后,再做计算。”
孙思邈瞪了他一眼,道:“说的甚话?如有药医,贫道早就诊好她了,用得着拖到现在?”
李素站在柴扉外久久无语。
“你这几味药……嘶,贫道仿佛没传闻过,究竟那个开的?”
李素有些黯然。说实话,他并无掌控治好小兕子,而在这个掉队的年代,连医术最好的孙思邈都对小兕子的病情如此悲观,委实不是个好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