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只愿温馨地躲在角落,只求永久不被人谛视,任她谨慎翼翼度过余生,这才是她想要的糊口,并且她很清楚,一旦被人重视到,她目前的安静糊口必然会被突破,将来的日子不管变成甚么样,终归已不是她想要的日子了。
李世民看似偶然的行动,但看在别人眼里就不是偶然了。在这太极宫里,每天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位横扫天下无往不堪的天可汗陛下,明的,或是暗的。
东阳一颗心垂垂悬起,她未经历过明争暗斗,但她毕竟是宫里长大,现在的她,顿时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急感。
“程……程伯伯好,程伯伯……”
嗖!砰!
李承乾暴露恍然之色,他感觉本身材味了父皇的深意。
饮宴天然不是鸿门宴,但李素很不明白,长安城里像他这类县子爵位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七十,为何太子,长孙家和魏王恰好要请他?并且三份名帖都是同一天递到府上,仿佛约好了似的。
母女二人在这幽冷如同掖庭冷宫般的宫殿里相依为命,如许的环境里长大,东阳虽是公主之尊,但是向来都是老诚恳实,谨慎翼翼。
李素将名帖塞进怀里,叮咛管家备马,然后仓促出门往长安城而去。
离他鼻尖三寸处,程府回廊的朱红色柱子上,颤巍巍地斜插着一柄宣花大板斧,斧刃入木六分,尾端犹自悠悠颤抖不已。
“小娃子不错,可贵见你主动登门,前次大街上临阵脱逃之罪,俺便勉强揭过罢了。”
“兀那小娃子,那里逃!与程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