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们是来救人的,以是都带着兵器。弯刀、便宜的弓箭、牛皮做的长鞭,乃至另有削尖的木棍,从兵器上能够看出这里很萧瑟瘠薄。
一个身着青衫的身影站在小山丘上,一动不动,左手拿着一张强弓,身前插着一把长刀,乌黑的刀身上染红鲜血。能看清这是一个少年,十五六模样,一头青丝挽成一个髻斜插一根木簪,眉清目秀,皮肤白净,青色道袍一尘不染,浑身高低透露这一股子超脱的气质。如许的少年不该该呈现在这血腥的处所,本应当在曲江池边有美人相伴,喝酒作诗,操琴起舞。
“阿哥,阿哥。”阿谁小牧民镇静地跳了起来,两只小手对着来人挥动着,劫后余生看到亲人,天底下没有甚么比这更加欢畅的事情。老牧民仿佛是个聋子,对着马蹄声浑然不觉,还在撅着皮鼓五体投地地感激着天神。
殷红的血染红了牧场,在风中摇摆的蒿草时不时的滴下几滴血珠,浓浓的血腥气满盈在氛围中,天上有几只苍鹰回旋,顾忌那浓烈的杀气,不敢下来寻食。人间天国,好一幅人间的森罗天国。
现在带着族人赶来了,阿爹阿嘎安然无恙,狼群也已经被搏斗殆尽。阿爹还在那儿撅着屁股祷告天神,阿不力转头看看不远处的昆仑山,阳光下那一座座披着皑皑白雪的山岳那么陈腐,那么纯洁。
阿不力固然长的细弱,但不是一个没脑筋的人,为了减少丧失,想带着阿爹他们一起跑,但是玩皮的阿嘎拽着阿爹正在远处抓兔子。顾不上阿爹他们,趁着狼群另有一段路从速骑马跑了。
牧民的兵器很粗陋,拿着这些粗陋的兵器来跟狼群斗争,的确是找死。但是牧民们一个个豪情勃发,奋勇抢先,面对伤害没有游移畏缩。千百年来荒漠人就是这么战役的,没有锋利的兵器,荒漠人凭的是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