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嗐,之前老听人胡咧咧,说甚么姓钱的老棺材不讲端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纯粹的心机变态。
“小蓝啊,我们两个,都是外埠人,你是广西的,吾是太湖的,向来弗在这里混过日子,晓得哪天潮流,晓得用饭咸淡?吾勒家里,用饭都是浓油赤酱,弗甜弗吃,到这里,嘴巴里淡得一根卵毛都无,有啥个意义?”
“……”
“刚才那玩意儿是啥?”
说着,陆龟蒙神采相称的淡定,完整没有因为内里的炮声隆隆而受影响,反而大大咧咧地持续说道,“伊只要拿出‘纲领’来,跟大师说,跟着伊要颠覆哪家,要扶植哪样个事体,那就拉拢了一批人,小蓝,你说对伐?”
“鱼雷,武汉那边造的鱼雷。”
蓝彩仕脸一黑,还是老诚恳实地去拿了日记本,陆龟蒙咬开钢笔,想了想,翻开本子,便写了起来:这世上向来是不缺猛士的,猛士之所以是猛士,是心中有所对峙,我在杀龙港,又一次见到了义无反顾的猛士,勇于直面凌厉的炮火,这让我非常冲动,因为,如此猛士,方能鼓励我前行,我大抵也是个猛士,也要直面凌厉的炮火……
萧家兄弟们眼睛放着光,都盯着火线的街道,都期盼着,如果有两三只海贼里头的漏网之鱼跑出来,他们就能冲畴昔放上一梭子,打死一个,就是功绩啊。
而与此同时,在沙县大旅店的高处,一手攥着酒葫芦,一手拿着望远镜的“甫里先生”陆龟蒙,倒是叹了口气,冲蓝彩仕摇着头:“戳恁娘,一点卵用也无。”
“另有。”
这不是瞎编乱造,给人辟谣诽谤么?
“……”
不过转念一想,王角俄然感觉也不错,征税的大爷是谁啊?钱镠啊。
“姐夫你熟谙吗?”
写到这里,笔锋一停,陆龟蒙昂首道:“小蓝啊,起码十个,你记得跟‘令媛一笑楼’提一提啊。”
“对对对,先生说得对,恰是如此。”
老不端庄的!
“指导就说弗好啦,吾一常跟你说的,天下路上的事理,都差弗多,凹凸反正就一个‘一点就透’的来去。这帮海贼,之前是甚么,正规军啊,这起首根柢、传统,就很好,不是浅显的泥腿卵子。”
萧家的小舅子们也从惊魂中规复了过来,鱼雷的能力,实在是可骇,一发入魂,一发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