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李素时,他正在地上画格子,格子很小,恰好是一页书的大小,格子里密密麻麻排满了各种字。
读书就是为了当官,当官能够光宗耀祖,能够让日子过得更好,没有为国为民之类假大空的高贵希冀。
“不要在乎那些细节,诗是这么写的,总要有个东西用来‘思’吧……”李素心不在焉地挥挥手,昂首看着无语的郭驽,李素眼睛眨了几下,一个主张冒上心头。
东阳公主叹道:“是首好诗,说它流芳千古亦是道理当中,很难设想这是一个庄户人家写出来的,那位少年叫甚么?”
东阳公主府。
李素想了想,道:“先说那首悯农诗吧,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开堪折直须折,唉……”
站起家来,李素的态度较着比刚才热忱了很多:“先生感觉这两首诗如何?”
李素扭过甚,见是书院的郭先生,仓猝起家施礼。
看动手中的《金缕衣》,东阳公主叹道:“诗是好诗,临时收下吧。”
神通泛博的教员,教了一天课甚么都晓得,李素悄悄佩服,同时决定回家后再狠狠踹王桩几脚,多数是这家伙泄漏出去的。
无可否定,这实在是一首少年励志的诗,所谓“花开堪折”的意义,也与男女之情无关,只谓少年莫负韶华,有所作为罢了,可东阳公主却读出了情义的味道。
“嗯嗯嗯!”郭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花开堪折直须折’一诗,是你所作?”郭驽直奔主题。
做为一个女子,东阳公主是斑斓得空的,她有着苗条苗条的身材,斑斓如画的娇容,黛眉如柳,红唇如焰,眉心中间贴着一个绿色的三叶眉心妆,至于现在贞观年间女子风行的贴花钿,点面靥,描斜红等等妆容,东阳公主却都没做,仅只一张乌黑得空的素面,不施胭脂的俏容里,透着几分淡淡的郁气。
“好一句‘花开堪折’,写这首诗的,果然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么?”东阳公主喃喃自语。
漂亮惹的祸,只能本身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