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笙？箫？不像呀，你在上面钻了孔，应当是吹的吧？有点像埙，不过埙是圆圆的，你这个……模样好怪。”
“呸！”东阳啐了一口，叹着气笑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忠君，我便帮你捎带两坛酒进宫，请父皇尝尝……”
“我能如何？只不过想送几坛好酒给陛下罢了……”李素说着情不自禁向太极宫方向遥遥拱手：“陛下日理万机，劳累国事，乃千古未有的圣明君主，我等草民对陛下敬佩非常，如此好酒佳酿，怎能不请陛下咀嚼一二，稍慰国事劳累之辛苦？嗯嗯……”
东阳两眼发亮：“给我府上送两坛，我也尝尝。”
“埙？”李素一楞，然后笑道：“不一样的，我做的这个，现在这个期间还没有……”
“你咋晓得？”
李素叹道：“程家不给钱，公主家也不给钱……大唐的人都如何了？为何养不出给钱的好风俗？”
东阳深呼吸。俄然好想回家静一静……
“你啥时来的？”李素笑问道。
李素依依不舍将镜子塞入怀里，正色道：“你又错了，程家的镜子不是送我的，是我骗来的，我若不骗，程家毫不肯白送我镜子，你看，世道多么实际，民气多么不古……”
李素感喟，很失落，明天不该出门，更不该来河滩，明显皇历上写着破财……
说着忍不住又取出镜子看了一眼，嗯，严厉时的脸还是那么漂亮，有救了。
东阳猜疑地盯着他：“真的？真的只是送两坛酒给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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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你是不是很孤傲？你每天堆着笑，对乡亲们笑，对程叔叔笑，对我也笑，不管权贵和穷户，你都笑得很高兴，谁都能和你交上朋友，但是，你内心应当是很孤傲的，每次坐在河滩边，我看着你的背影，总感觉……任何人都走不进你内心。”
东阳被他手上的东西吸引了重视，奇特地盯着那块怪模怪样的泥土。
“好吧，送你两坛能够，不过有个前提……”
李素责怪地看着她：“当然，别总觉得我奸商，人道总有发光的时候，比如现在的我就在发光，你莫非没发明眼睛快被我的人道光辉闪瞎了吗？”
“你又在做甚么好东西？”东阳两眼发亮，饶有兴趣地问道。
无所事事，李素低头，看着脚下软软的泥土，神情微有所动，却又有些挣扎踌躇。
河滩边的地盘有点软，踩上去绵绵的，上面的绿草郁郁葱葱一大片，轻风拂过，一股泥土和绿草异化的暗香吸入腹中，非常舒畅。
李素严厉隧道：“你错了，恰是因为太要脸了，以是我才对脸这么正视，以是我才照这么久的镜子……”
“你……”东阳气结：“你竟然连我的钱也收？不可，我非要喝它，并且一文钱都不给！你若不承诺，我派府里侍卫去你家作坊抢，想钱想疯了，就不能惯着你！”
“你比来进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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