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是文房店的伴计递来的，李素呆楞半晌没回过神。
返来后程咬金挨个给那些被砸的仇家赔了罪，待到公愤停歇，然后……领着程家六个小恶霸把参他的御史们揍了一顿，一口咬定就是御史在背后坑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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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严峻，生长到这一步实在跟活字印刷术的干系不太大了，主如果要把前面的人揪出来，看看到底是哪家在背后搞风搞雨。
第一次见到这个清平乱世背后的阴暗，与其他期间的阴暗没甚么分歧，大略都是为了名利，手腕也是大同小异。
程家的大马车悄悄停在门口，看来老程对买卖合股人还是很客气，马车免费管接送。
“兄弟实在对不住了，我爹他……唉！”
程咬金却很高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脸跟宿世阿谁卷款跑了的投资公司老板一样丑恶可爱，只是老程目光里切磋的意味一向未曾消逝过，裂缝里的光芒仿佛直欲穿透民气。
被拿进长安县衙的赵掌柜把活字印刷术的秘方招了。
李素悲从中来，也沉沉一叹，统统尽在不言中。
“赵掌柜弄不出来，传闻被移送大理寺了，我爹也没胆量敢找大理寺费事，长安县衙逼供赵掌柜的小吏找到了，人在家里喝了毒酒，早咽了气，秘方不知给了谁，这条线断了，他娘的，这事透着邪性！”
顶着宿醉的脑袋，李素狼狈地向程家父子告别，被程处默搀扶着踉踉跄跄走出程家大门。
李素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这类感受就像早晨走在黑巷子里，俄然脑后被人敲了一记闷棍，然后身上的钱包被人抢跑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小后生看来还没醒酒，躺下再睡一觉，醒来就不会说这等胡话了。”
无辜被砸的仇家天然不乐意，没招你没惹你的，凭甚么砸我店？
抬头看着蓝天白云，生出恍若隔世的感慨，这一笔得亏多少啊，回家后帐都不敢算了。
…………
李素：“…………”
酒后不但失德失礼，并且破财，稀里胡涂的，高度酒作坊还没盖起来，利润就被人生生分走了一半，传闻还是本身逼着程咬金签书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