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立于中军，面无神采地看着军士们搜刮结社率和东阳公主的下落。
这个……无耻之徒！伤成如许了，竟然还不健忘搜刮死人的财帛，此人……到底多缺钱啊。
贺罗鹘搜完了，李素像个迟暮的白叟般颤巍巍站起家，然后……果断不移地朝道观内一步一步挪去，像残疾儿童沿街乞讨似的，每一步都透着酸楚。
不远处，一名穿着略显混乱的女子盘跚跑来，边跑边哭，瞥见程咬金后，女子脚步一顿，哭得更大声了。
程咬金眉头微皱，对李素这个名字非常陌生：“李素是何人？公主殿下，那结社率和贺罗鹘现在身在那边？”
窗外一片乌黑，估摸已是早晨，屋里没点灯，院子内里却有人说话。
现在东阳已明白他要干甚么了，道观内另有一具结社率的尸首，不出不测的话，尸首身上必定也有财帛……
悻悻放开李素的胳膊，李素摇摇欲坠地往道观内持续挪去……
是的，直到这一刻，他才有资格笑，并且笑到了最后。
抬头看着自家破败的房梁，李素俄然有点想笑。
“臣等拜见公主殿下……臣奉旨领军搜刮……”
“李素――”东阳大呼，冲上前扶住他，眼泪止不住的流，眸子里的神采说不清是欣喜还是心疼，一边堕泪一边绽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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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道：“爹，如许搜刮如大海捞针，怕是没甚么成果，说不定结社率已逃出了关中呢……”
人未到，声已至。
李素有力地垂着头，对外界的声音似已一无所觉，俄然李素身躯微微一震，仿佛想起了甚么，艰巨地杵着刀站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