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关于火器局少监的事……臣前几日熟谙了一名大臣，姓许，名敬宗，臣与他言谈时感觉他……嗯，颇富策画，深识大抵，既有忠君爱国之心，亦故意忧庙堂天下的拳拳盛情，嗯嗯……”
“陛下恕罪，臣讲错，没有天上飞的，也没有水里游的，只是打个比方，臣的意义是，研制花腔更多的火器，需求破钞很长的时候，毕竟这是个很伤害的东西，研制时必须思之再思，用的质料和质料或许会很多，并且还要做好华侈大部分的筹算，因为一旦火药秘方里的几种配比不对，便意味着质料已华侈，需求重新制作……”
耳边俄然响起许敬宗跟他说的那番话，实在，世上从天子到贩夫走狗，谁能真正落拓一世？各有各的繁忙罢了，不让他落拓的权力把握在别人手里，他有甚么资格做个闲人？
“用！固然用！只要能造出好东西，朕不鄙吝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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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被她从乡愁中惊醒，笑了笑，无所谓地点头。
李素拱手：“一应人力物力……”
李世民盯着李素看了一会儿，很久，方才缓缓道：“朕准了，但李素你给朕听清楚，火器局交给你，莫玩甚花腔，钱与物朕都给你，慢一点也没干系，但朕迟早要见到东西，若不然，你和许敬宗罪莫大焉。”
“陛下，火器这个东西，范围很大，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火器都能够利用……”
李世民仍在晖政门内的安仁殿召见他，本日的李世民只穿了一身黄色便袍，跟东阳说的一样，大殿四周公然摆放着很多冰块，寺人内侍卖力地扇着大团扇子，李世民仍热得额角冒汗。以往所见的天子威仪本日全然不复，嘴里乃至噶嘣噶嘣嚼着冰块。
东阳不明白李素驰念的家为安在宿世，她只感觉刚才那首曲调里有一种深深的忧愁，仿佛一阵绵绵的冻雨，直接淋进了她的骨髓里，令她哀伤到颤栗。
李素三两下嚼完冰块，咳了两声，萌萌地看着李世民：“陛下，臣……只是个孩子啊。”
声渐凝噎，似向宿世告别。
李世民盯着他：“你有话说？”
消火的冰块，实在不能回绝……
李世民扬扬眉：“来一块？”
“有。”
悄悄看着李素沉默的模样，东阳俄然劈手夺过了他手里的陶笛，道：“今后别吹这个了，吹得民气里慌慌的，不好听。”
宫里来了旨意，陛下宣召李素进宫奏对。
李素无辜地望着他。同时，无辜地嚼着冰块：“噶嘣噶嘣……”
他……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阿谁故事有喜有悲，有笑有泪，他的诗，他的国策，他造出的震天雷……或许都在他的故事里。
“再作，朕让你横着走出宫。”李世民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