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欢了然点头，转眼就叫人将书房统统备好，我等婉儿先出来，挽着她手道：“你昨夜那么晚睡，本日不要在这里了，归去歇息罢。”
婉儿此时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道：“如果如许，那公主便快些写封禅赋罢。”
我将母亲的话一回想，游移隧道：“吴王？”
韦欢道：“你偷偷摸摸送的东西，莫非就没人瞥见么？再说，你常日口口声声徒弟徒弟地唤着，陛下还特地派她来替你写赋…”
我不觉挠挠头，道：“我库里都另有些甚么？好久没看过了，不如去看看。”
我留意看她措置，但听每一事不过三两句便打发了，措置得极干脆利落，所判所决，细一考虑，无不中式，且她办事时那股果断神情，又与常日大不不异，倒有几分她畴前打球挥杆时那股威武模样，比之这些时候那股和顺，又别有一番动听滋味，不由得就望着她笑起来，韦欢初时未觉，等出去时转头见了我便怪道：“一天里不是发楞，就是走神，闲事倒一些不想，这是如何了？”
她白我：“这些事你问都未曾问过，如何会记得？”
韦欢没好气隧道：“不然就选十匹上好的孔雀罗，送到郑娘子那边，只说是你谢上官秀士的束脩。”说着俄然蹙了眉，吃紧从怀里袖出一张纸看。我也伸头去看，但见上面以小楷密密麻麻地写了宫中诸执事的姓名、生辰及节庆等日子，不由猎奇道：“你从哪弄来这个？我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