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李怀安清了清嗓子,“来的时候已经跟二当家的说了很多,反复的话我就不讲了。就来时我所见所闻,第一感受便是黑水湾内容不下这么多人。”
女人再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李怀安,终究暴露了笑意:“先生公然高见,但且问先生,您感觉我们黑水湾应当如何办呢?”
李怀安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甚么。
“题目?我们寨子好着呢,能有甚么题目?”女人瞥了一眼郭彪,顺手抽出一把匕首在李怀安面前晃了晃,见李怀安面色稳定,统统如常,最后把桌上的牛肉切了一片下来叼在嘴里,不屑地说,“你说的短长先生,不会就是这小子吧?”
郭彪从速蹲下身,双手捧首作告饶状。
说着,女人抡起了拳头就要打。
一股气浪冲得议事厅的幕帘都掀了起来,桌椅板凳为之一震,李怀安也跟着退了两步,瞠目结舌瞪大了眸子子。
“把白莲教变成本身看得起的模样?”
头重……胸重脚轻,立在门前像颗大头钉。
“白莲教。”
这算甚么话?
明眸皓齿,不施粉黛,却比普通身着粉妆的风尘女子还要热辣惹人。
没想到女人转头就是一拳,打在郭彪肚皮上。
“容不下这么多人?不会是想借机减弱我们黑水湾吧?”女人嘲笑一声,瞥一眼李怀安的神采。
女人举着的手停在了半空,然目光凛冽,带了几层寒霜。
这时标准的江湖人打扮,李怀安所见过的女人中没一个似她这般,人未到,声先至,看似大大咧咧,骨子里的劲儿就是脱缰的野马,脱缰的母马不好顺服!
大当家在听前面的时候还面露不屑,但听到前面半句时,脸上的不屑神采逐步收敛,剩下的只要惊奇与严厉。
但此人一出,跟山包一样的郭彪变成了听话的门生,从速起家点头表示:“老迈,我碰到了一名短长的先生,请他回寨子帮我们处理题目的。”
“你说说,黑水湾到底有甚么题目?”
郭彪在一旁听着,对着李怀安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
这女人比李怀安还高,但因身细腿薄,显得不算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