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星叩首道:“小女原是镇江知府的女儿。父亲送我进宫参选秀女对小女寄予厚望。小女从小被父母各式心疼,不知宫中艰险,没有防人之心。进宫没几天就被人谗谄肃除了秀女资格,还被贬为宫婢。小女当时心灰意懒,一时没了争容之心。”
对于一个医学世家的人来讲最最不能忍耐的就是一个安康普通的人,如此冷视本身得来不易的生命。现在的林月沅即便再敬佩她勇于抵挡的勇气,也对她肆意结束本身的生命的行动产生了一丝不忿。
撷星绝望回顾,又似道别,她蓦地站了起来,头像墙上撞去,眼看就要血溅当场。她顾不得礼数,从饭桌上一跃而过,抱住了她的腰大呼道:“你还真撞啊!”
她发疯地挣扎了几下。林月沅情急之下把她狠狠摔在地上,后背扯破似的疼痛抽走了她求死的蛮劲,她好似被放了血的鸡扭动了几下,瘫软不动了。
话已至此,决计已下,她如胜利者般高傲地指着跪在地上的别的两人狠狠道:“我便是死,也决不能叫人小瞧了去。”那两人则被她的话震慑住了,像听到了仆人的怒斥似的把头伏地更低了。一时竟忘了他们同是职位低下的奴婢,谁也没有呵叱对方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