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手足无措,惊骇惊骇之时,乌黑的屋里俄然涌进一大团敞亮的灯光,晃得她的头昏目炫,胃里翻滚,干呕不止。一群人随后拥了出去,领头是一个身材魁伟,脸孔粗鄙,浑身酒气的大汉。他头戴金冠,手穿金环,虽一身华服,但却俗气至极。
黑夜沉沉的压在风平浪静的江面上,月光熹微,江上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江岸边停了一艘精美的画舫,画舫共高低两层,内里挂了一圈红色的灯笼,灯光像掉到水中的颜料似的透过白雾晕开来,昏黄的近乎不逼真。整条画舫灯火透明,唯独基层左边一个窗户是暗的。画舫里模糊传出丝竹乐声、杯盏碰撞声和男男女女放浪的笑声。
她立时心如死灰,心道本身原是大户人家出身,小时也曾父疼母爱,只可惜本身命薄如纸,父母早逝,无依无靠,无可何如之下沦落风尘。但她发愤要学薛涛、严蕊用本身的才调在这浊水污泥中谋得本身一席之地,令世上之人不得轻贱于她,可现在看来这统统不过是镜花水月,自欺欺人罢了。即便再才调横溢,再国色天香,她仍然逃脱不了被人玩弄的运气。想到这里她心一横,身材败坏下来,决计拼的一死保住明净。心中悄悄祷告:但愿来世投胎,能做一个干清干净的人。
史淮捂动手哀嚎一声翻滚在地,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几个女人吓得脸都白了,仓猝忙地跑过来,蹲在地上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地问道“哎呀,伤得重不重啊?”“呀,流血了,要不要请大夫啊?”
夜阑人静,三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翻墙过户,直奔玓瓅内室,此中一人伏在窗户上,舔湿手指,戳破窗纸,用一只小小的圆竹筒往房间里吹出一缕白烟。另两小我手拿长刀四周扼守。过了会儿,那人向房里弹了块石子,石子落地弹跳起来,撞着凳腿,清脆清脆。那人伏地身材,静听内里没有动静,对二人一摆手。两人将长刀别在腰间,用匕首别开门闩,悄悄走到榻边。玓瓅被迷魂药熏得如死人普通。两人见状敏捷的用麻绳困住她的手脚,用布条封住她的口舌,一口麻袋套住了她的身子,扛在肩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给劫走了。
他摇摇摆晃地走到她的面前,葵扇般的大手紧紧地掐住她的下颌乜着眼对身边的人道:“瞥见没,我姓史的想要的女人就没有弄不来的。”
几个女人识相地抬脚想要分开,谁知他复又搂住她们淫笑道:“都别走,大师今晚一起乐,我先睡了她,再渐渐陪你们。我们一个一个来,闹它个彻夜。”几位女人眉开眼笑,都等着看她待会儿如何享福,几人拿着团扇遮着脸,交头接耳,镇静非常。
屋里的丫头也给药迷倒了,直到第二日中午彭妈妈派人来送饭时才发明,大师筹议着想报官,彭妈妈担忧此事如果史淮干的,他的身份本身猜不透,如果个皇亲国戚,冒然轰动官府,只怕肇事上身,无法之下,只好派人先四周寻寻,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史淮扯落腰带,衣衫还没解开就孔殷火燎地扑上来,玓瓅死死地盯着他伸过来的大手,抱定必死之心,集合身材里最后一点力量,冲着他的手狠命的咬了一口,硬生生地撕下一块肉来。
站在他身侧一名穿戴枚红色纱裙的美丽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被折磨地花容失容,蕉萃不堪的玓瓅,甜甜的笑道:“史淮贤明神武,天下共仰。这个叫甚么玓瓅的早该经验了,都是服侍人的奴婢,就她自视狷介,仗着本身有三分姿色,不把人放在眼里。公子本日抓了她,可要好好的经验她,也算是为我们姐妹们出一气。”说着对中间几个穿红着绿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几个女子如胡蝶扑花似的,迎了上来对着史淮嗲声嗲气地说道:“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