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的官员们也吃惊不小,世人皆不知这些财帛物品从何而来,他们并未接到朝中有关赈灾的文书,他们乃至还在研讨雪灾之事的说话,莫非竟有人提早泄漏了风声。
楚云汐怔怔的望着横躺于手中的钱,由哀伤垂垂化为气愤,她坐起家子,把钱往地上狠命的一摔,宣泄似的吼怒道:“我真笨拙,受灾的百姓何止千万,单凭这末厘毫分能救几人,药,水,粮食,我到哪去弄这些东西去救他们呀!”
第二天,楚云汐病倒了。
“本来你打的是这个主张。朝臣们深感时艰,唯恐国库紧俏,主动捐削发产,用以官府赈灾,既安抚了民气、又停歇了民怨。如此忧国营私,为君排忧的臣子,怎能不让天子倚重呢?”楚云汐点破他的企图,也撤销了一半的猜忌猜疑,他的话合情公道,竟难以寻出马脚。他的身份虽不甚了然,但也没有多少可疑之处。
几个害臊的女人低头悄悄地瞟他一眼,另有三个年长的少妇则一边大胆地打量他一边窃保私语,俄然少妇们发作出一阵清脆的笑声,王行不知何意,扭头乞助楚云汐。
王行笑声铮铮:“不过我想再多的银钱也没有皇上的赞誉值钱。长安城内的官员甚么奇珍奇宝没有见过,黄金白银在他们眼中也不过俗物尔,我用这几车家私换的百姓的万言书,这份献礼岂不更成心机?”
两人清楚地听到,一个妇人用她沧桑而沙哑的嗓音哭喊着悲戚着:“我不幸的儿子啊。”
前来扣问的官差卤莽的呵叱,吓得农户们接紧闭流派。王行轻松踏出房门,在楚云汐忧愁地目送下徐行而去。
王行把钱又放回了楚云汐的手中,笑道:“早想到了,钱我已经给过了,你放心吧。”
那一夜,两双手冰冷的手握在一起,老妇人哭了整整一夜,楚云汐也陪她落了一夜的泪。
屋里传出一阵凄厉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