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霜也是个倔强脾气,她是铁了心要一战到底,一是月沅嘴巴太毒,她内心不受用;二是可贵赶上这么个旗鼓相称,暴脾气和本身有三分类似的敌手,不打个过瘾岂不成惜。她不知这一点倒与林月沅所想的不谋而合了。
王行的轻功极好,转眼间,两人已经到了崖顶上了。王行放开楚云汐,解开她的穴道。她当即从他怀里挣出,不住地拂扫满身,仿佛感染上了肮脏普通。
楚云汐心中哀叹一声,心道这女人的确是林月沅的克星。公然被她一激,林月沅顿时抽鞭决定再战。
他却只向楚云汐和顺而笑道:“你要保重。”言毕,牵马回程,走时还不舍地绕林多望了她几眼。
林月沅不解大呼道:“云汐,你昏头了,如何帮着外人?”
林月沅夸大地咳嗽一声,大笑道:“怪不得你这么活力,你放心好了,下次若他还敢这般无礼地瞧你,我就挖下他的双眼,给你下酒!”
楚云汐拦下她的鞭子,回应道:“如果不想看我受伤,就从速停止。”
林月沅脸上阴晴不定,还是不大甘心,禁不住她的连连相劝,筹办就此息事宁人。
王行心中好笑,目光转向面前这位红衣少女。见她年纪不大,姿容娟秀,眉宇之间豪气难挡,双目精光有神,行动健旺干脆,配上一身水红衣裙,好似耀目朱霞,光彩照人,也非常地赏识喜好,朴拙道:“月沅女人,你仿佛对鄙人有所曲解。鄙人并非这位严青霜,严女人请来的帮手,鄙人仅是在西北之时与严女人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严女人是鄙人的拯救仇人,我与她虽友情尚浅,就以我对她的肤见,严女人绝对是个有情有义,英勇仁慈的好女人,不是甚么奸邪之徒,想必这中间定然有着天大的曲解,若真是她不谨慎获咎了女人,我在这里待她向你陪个不是。”王行说到做到,面朝她躬身作了个揖。
朝廷庙堂这些烦复的事离林月沅太悠远,她的脑中只要侠客江湖。
红衣少女使了一招“盘字诀”鞭梢刹时缠上了蓝衣少女的银刀。两人臂上运力,拉扯了起来。楚云汐趁着二人对峙之际,尖叫道:“别打了,快停止,月沅。”
林中突然响起狼籍的马蹄声,三人同时停下脚步,伸脖而看。四五个年青男人从林中奔出,到了王行身边纷繁上马而跪,口中直呼公子,一人站起,在他耳边悄言。他神采一变,低声叮咛了几句,几人重又上马,有两人共乘一匹,便空出一匹来。他策马奔到两人身边,将那匹马奉上道:“两位女人,鄙人有急事要先行分开,两位莫要再向东行了,前面有山贼出没,还请两位女人速速回府,莫要在外逗留。此马便送与二位了。”
说毕,他从林中一跃而出,惊得马嘶鸣乱跳,疾走入林。他抡起一把短刀,狂笑道:“让那帮笨伯去抢黄金吧,我要把这两个小美人抢归去做压寨夫人。”而后,他一吹口哨,林中乌泱泱窜出十几小我来。
如此明目张胆地抢人,这帮山贼公然没法无天,如此密林,四周没有人家,求救亦是徒然,她们两人对看一眼,均拔出兵器筹算背水一战。
“笨伯!”高瘦之人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你不会看身材吗?长得这么苗条,面庞必定标致,哥哥有经历。”
林月沅切磋似得目光令她更加困顿,她迟迟不肯上马,还是林月沅将她拉上。她将发烫的脸藏在林月沅身后,林月沅嘿嘿一笑,忍不住逗她道:“唉,我看阿谁小子仿佛对你特别故意啊。”
两人疾走至竹林里的一片空位上,地上七零八落的散落着燃烧了一半的枯枝败叶,中间一匹黑马嘶啼。场中间,一名红衣少女和一名蓝衣少女苦战正酣,打得难明难分。月光之下,刀光霍霍,鞭影重重,红裙扇动妖娆似火,蓝裙飘荡冷厉似霜,直把两人看的目炫神迷,目炫狼籍,赞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