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也愣住了,她对大伯的印象也只要母亲房里偷偷藏起的牌位罢了。
楚云汐固然在父母跟前天真活泼,可到底是没出过门的深闺蜜斯,一闻声陌生人的声音便当即拘束害臊了起来,她抱着树枝站起,渐渐地挪到树后,偷偷地探出头来朝下瞥视,只见密密的树枝和繁花掩映下的裂缝中竟暴露银灰色的衣服。她再细看时,不知何时树下竟站了一名少年。
盘腿坐在她劈面的少年脸上一红,他与她同躲一柜,确有庇护她之意,此话竟有些暗射他了。
门口两个懒惰的看门丫头正唧唧咕咕聊得欢乐,底子没有留意楚云汐和阿谁少年如同两只脚步敏捷的猫儿一前一后地窜进了内堂。
她望着胡蝶自在安闲地在空中飘零,整颗心都仿佛随它升起。凤蝶栖在离她比来的一棵梨树枝头,宁静地停在花心吮吸花粉,她的双翅垂垂停摆,像极了侍女们斑斓的发钗头饰。
到底是没有烦忧的年纪,还不知愁绪为何物。还未曾被礼教束缚地如同泥塑木偶,她今后会变成甚么样呢?施佳珩悄悄地挪到她的身边,听着她安稳的呼吸,冷静地想着,同时也自傲的笑着,他们总还会有再见面的机遇。
他缓缓地松开手,楚云汐如吃惊的黄雀抱着柜中的衣物背过身去,缩成一团,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