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边的手指又一翻，第二封。
贺戟跟着这声音垂下眼睛。
燕稷在他昂首的一刹时对上他的眼睛，一贯温软潋滟的眸子深处俄然间尽是咄咄逼人的意味：“就是没有缠绵和密意，是不是？”
傅知怀一滞。
贺戟愣愣将镜子接过来，而后听到耳边声音轻缓：“天宁二十六年，六月十九，想一想那天的事情，长信。”
傅知怀手指在最后一封后背后的淡金小字上缓缓摩挲畴昔，低低笑着：“燕小九，我比来，老是在做一些梦。”
“那晚归去，不知为何，我俄然就想起了我明白你情意的时候……你看到我手腕的红线，失态之下打翻了酒坛，我对上你的眼睛，将你眼里痛苦和难过看的真逼真切的同时，也看到你眼里藏得极深的……”
贺戟摇了点头。
他抬眼，视野一刹时非常锋利：“这么多年，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你可有一次，对我说过你的情意？”
……
“可就在我手指碰到的那一刹时，统统统统，却就这么俄然不见了。”
燕稷看着那行墨字,穿透纸背,能看出写它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量。
燕稷看着他的脸，闭了闭眼睛，再展开，便又是一阵沉色。
看着如许的燕稷，贺戟一时候俄然感到有些慌乱。
[大启天和元年，仲春二十二，赠与燕小九。]
“有眷恋记念，期盼神驰，诸多情感混在统统，却没有一分恋人间应有缠绵神情，你看我的眼神如此，却说想要与我成结发之好，贺长信，你本身想想，这是不是很好笑？”
燕稷一愣。
再厥后，便是都城四周欢笑，以及最后的不舍和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