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持续打了十几下才停动手来，低声说：“乌头蛮，我第一次来鬼王城讲心的时候，你曾经问过我，为甚么你们会被人称为邪祟。你说，你固然死的不甘，却向来没有怨过谁，更未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乌头蛮，你还记恰当初我是如何答复的吗？”
在他身后，十几个鬼民一字排开，或手持木棍，或赤手空拳，身上怨气冲天，脸孔狰狞。
贺森嘲笑道：“外来阴魂想要进入无煞之地都艰巨非常，岂不闻十三道山梁孤魂无数，想要成为无煞之地的鬼民都没有资格！现在你们却奉告我，要让一个外来阴魂做新鬼王？”
“我再问你，你初入无煞之地，鬼心不稳，是谁为你千里迢迢赶往大雪山寺，求得佛门灯油为你安定灵魂？”
正在那想着，贺森已经惨淡一笑，说：“我且问你，你被猛鬼逼迫杀人以入猛鬼道，却抵死不从，乃至于被猛鬼追杀，是谁脱手救了你？并且带进无煞之地？”
“啪”的一声，册子落在乌头蛮的脸上，爆出斑斑黑气。
贺教员这三个字一说出来，方才还整齐的阵型立即变得乱糟糟起来，领头的鬼民大声喝道：“贺教员！乌头蛮不敢健忘教员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