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开口道,头一次当着外人的面驳了二叔的面子。
来看二叔的人来一波,走一波。
没人想到曾经眼高于顶,连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二叔会变成本日这模样。
二叔的脸一下子就青了,他抬脚一下就踹在了我的肚子上。这一脚二叔踹的极狠,我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我原觉得他会就这么一向颓废下去,看着吊在房梁上的斩龙,然后生老病死,最后我这个当侄子的尽孝帮他养老送终。
他盯着我足足看了一刻钟,我从未见到过二叔暴露如此阴冷的神采,那模样仿佛不是在看本身的侄子,而是在看着一群非常可骇的东西。
那处所我迟早要看一看的。
我抿着嘴没说话,说实话我没推测二叔会同意我的要求,但我没筹算回绝二叔的前提,爹娘走得早,我是二叔一手带大的,哪怕他眼高于顶从不拿正眼瞧人,嘴里头更是不包涵面,但我打心眼里头清楚,他……是为我好。
他不想我一头撞进那处所,然后死的不明不白。
二叔梗着脖子,一巴掌就抽在了我的脸上。
一柄属于我本身的刀。
明显是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豪宕男人,可自他从‘禁区’里返来以后就没日没夜的酗起了酒,喝多了以后就是咿咿呀呀的梦话,然后抱着酒葫芦一眼不眨的盯着吊在房梁上的‘斩龙’发楞。
“妈了个巴子,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酬谢老子的?想去阿谁处所,就你现在如许怕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老子可不想转头筹办你的寿材。”
二叔抻着脸,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现在虽说二叔没了心气儿,但一向以来我都很怕二叔急眼了。
然后我就要筹办出去找二婶,我要让她带我分开,去跨进那扇门,寻觅阿谁处所。可没成想我还没迈出门槛,二叔冷着脸就拦在了我身前。
在收罗我的定见。
“你们老李家放肆了半辈子,你莫非就甘心这么混吃等死下去?就不怕李家先人从地底下的老坟里爬出来抽你两个耳刮子?”
谁都能瞧得出来,二叔这是没了心气儿,再提不动刀,走不动道了。
但我实在很明白,那话里必定跟那处统统关。
瞧一瞧阿谁能把我们老李家,我爹,我娘,我阿爷都折在的阿谁处所究竟是如何样的处所。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一张脸挤在一起黑洞洞的独眼有种久违的杀气。可二婶却压根跟没看到一样,她哼了一声,目光转到了我这里。
“姓李的,你还是不是个带把的?不就是在那处所瞎了眼,瘸了腿,莫非就甘心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完下半辈子?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了个疤瘌,我李月初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不顶用的男人。”
二叔没说话。
二婶见机的没说话,她关了门退到了小院中,屋子里就剩我和二叔两小我。
“二叔,你就同意我这一回吧,我是真想去那处所看看,凭甚么我爹,我娘,我阿爷都栽在了那边头。连你都折了断江,瘸了腿。”
“我分歧意!”
二婶肝火冲冲的骂道,她说完,还指了指躲在门口的我。
“二叔,我……我想去!”
那些老头儿巴巴的瞧着院子里发楞的二叔,一个个无可何如,他们欲言又止,仿佛想要对我说点甚么,只是终究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我直接跪在了地上,连续磕了三个响头,这是在酬谢二叔的哺育之恩。
‘禁区’……
氛围沉闷的堵塞。
我敢打包票,这个女人绝对比在电视机上那些聚光灯下的标致的女明星还要鲜敞亮丽。
“退一步,就算你不为本身想,你莫非不为李连考虑?本来该是遨游在九天之上的神龙,就该困死在这鸟不拉屎的泥窝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