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哥说:“百年难遇的酷寒大雪,党项人也遭了灾。郡王殿下的手就是当时长出了冻疮,以后每年夏季都会复发。”
朕起得有些急,站起来的一刹时感觉脑袋有脸盆那么大。
小秦徒弟热络地给朕又倒了一碗酒:“小人在西北呆惯了,胡椒放得重,女使姐姐是不是吃不惯?只怕陛下也不喜。小人这就去重做,姐姐先喝口水酒润润喉。”
秦小哥发觉朕在看他的左膝。
朕躺在皇叔怀里,摸着皇叔的脸,和皇叔说着不要脸的话。
朕忙说:“不重不重,胡辣汤不放够胡椒,那另有甚么味道?胡椒是胡辣汤的灵魂!陛下就是念念不忘这重口味,才特地命我出宫采办的。”
朕伸手想去捞一个,两个却又分解一个。
冻疮朕小时候也长过,那滋味真是,又痒又疼红肿腐败,恨不得剁了本身的手。
从这个角度看皇叔的脸,烛光映着他面庞的表面,有一种独特的迷幻眩目感。
这回朕看清楚了,左手小指侧方,确切有一块皮肤发红发皱,是长过冻疮的陈迹。
最轻易穿帮的实在是声音,这不但需求很强的技能,还需求看天赋。
这酒后劲还挺大,并且上头。
朕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摸了摸皇叔的脸:“殿下……如何会长得这么都雅呢。”
皇叔把手抽走,冷静将脸转开。
朕说:“那你今后就一向留在洛阳别走了,不就再也不会生冻疮了吗?好不好?”
提及这个朕甚是难过:“昂首见日,不见长安。天涯天涯不敷以描述其远,有生之年恐怕都回不去了。”
这是朕的刚强啊!
小秦徒弟看了看皇叔,笑着说:“女使姐姐说话真成心机。”
朕心疼得无以复加。
朕大抵是真的喝多了。
上回朕只觉着皇叔拈树叶的手很都雅,没有细瞧。
殿下,朕喜好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