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里,娘都没有回过外祖父家?”邱明堂父母早逝,故乡只要族亲。穆胭脂倒是有娘家的人。穆澜向来没见过外祖父家的人。
哑叔唬了一跳,从速侧身避开,眼睛垂垂红了。
穆胭脂叹了口气,吹熄了灯去了女儿房中。第二天,邱明堂在卧房吊颈他杀。
穆胭脂分外吃惊:“老爷既然查到了线索,为何不禀了院里的部堂大人?何至于落个巡查倒霉被罢了官?”
穆胭脂咬牙切齿道:“全死了。就那年夏季,我带你偷偷回娘家。一场大火把整条街都烧没了。澜儿,娘不傻。哪有这么巧的事?这是有人发觉到你爹找到线索,要斩草除根!”
穆胭脂望着封闭的房门踌躇起来:“既然先生在歇息,我就不出来了。”
她站起家,朝哑叔曲膝:“谢您照顾先生和澜儿。”
穆胭脂清算了穆澜的行装,让李教头雇了辆骡车,仓促去了竹溪里。
老头儿给穆澜的卷宗誊写得细心。邱明堂那晚所用酒菜与母亲说的普通无二。除了家里的房梁高了点,没有非常。仵作尸格上填的也是他杀。
提到了杜之仙,穆澜神采黯然。临时性命无忧,却难说寿命有多长。
“唉!”穆胭脂将她的行李清算完,长长叹了口气。
春裳,夹袄,棉袍……林林总总铺满了半张床。把她的行李都搬来了,仍然没有提半句与父亲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