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如此赞美屠仙尊或许没有人信,但如果一百来号人都对屠仙尊的拯救之感情激不尽,那便容不得世人不信了。各世家在接到动静的第一刻,就派出了内门修士前去琅玡郡,守在不着名秘境的出入口。
“我之前做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也操纵过宗主。”白斐然道,“我固然想过杀你,但也是真的铭记过你的恩德……呵,你大抵也不会再信我任何话了,罢了。”
到第四天,有民气灰意冷,想或许屠仙尊已经和小无常君勾搭起来躲在秘境里不敢出来了,又或者两人已经同归于尽。修士中有一妙龄少女,凡是闻声有人如此胡思乱想,都要上去与人实际一番。
“你如此行动,又算得上对我公允吗?!”
有人拱手道:“屠仙尊,沅清君,我们接到动静就赶过来了,你们没事吧?”
靳雨青嘲笑道:“不知、不知?你们都好一个‘不知’呀!那敢问白家主,你可知我身边这位小无常君?”
靳雨青不幸道:“白家主,费事你靠近一下,我身上有伤不便利呀。”
靳雨青扬眉道:“不是他招惹我,是他们当家的招惹了我。这事要捋清,还是要请白家主出来一叙吧!”
“我说晚了。”他抬开端来看了看天上的血阵,戚戚然说,“我已让阴阳山主封毁了秘境出入口,在秘境中布下了无数雷阵——这还是你教我的,阵以我血为引。过不了多久,雷阵就会启动。”
靳雨青无言以对,只是比起以命相搏,他仍然希冀白斐然能够迷途知返,故而脑筋中第一个蹦出的动机是先将他弹压,带出秘境再做筹算。但是白斐然对镇妖术过分于敏|感,肝火更上一层,未等他们做何解释,已经催动血光缠打而来。
白斐然低头凝睇着胸|前的灵珠,极其罕见隧道了句“多谢”。
他突然狠心,将整支长剑痛快插|进。
“迷恋我的、我的……元阳吗?”
“对!我最讨厌你这点!”白斐然道,同时一剑劈下,“自发得萧洒恐惧、随心自在。你只是没有被他们逼到极致罢了!我就是想看看,倘若你浑身血斑污迹如何也洗不清,被正道打入谷底,再没人肯信赖你一丝一毫……你是不是就会与我一样,和我站在一起,对他们恨之入骨?”
“……”靳雨青无语一阵,“你入魔了白斐然。”
“甚么?”
萧奕观向远方,平静道:“也不是很信。”
世人:“……”
修士们低头窃保私语,未几会儿人群中裂开一条缝,一名黑发短须、和眉善目标中年人从火线走了出来,并没有向白斐然投去视野,只单单向沅清君点头表示,才回过来道:“不知屠仙尊对我信安白氏有何不满?如果我白氏有何违背仙法道义之事,还望屠仙尊明示。”
靳雨青拍鼓掌:“所思甚同、所思甚同!那来吧,你说从哪撕?这片云还是那片云?”
“……沅清君!”
齐思思跳下枝头,如一只百灵鸟儿边跑边欢畅地喊:“屠仙尊!你没事吧!屠仙——”
“……贺扬?”
之前被靳雨青踹下井口传送出来的修士们休整半晌后,各自御剑回到自家门派,向诸位掌门长老汇报了秘境中的所见所闻。以后见过血魔大阵的那部分修士,在白斐然飞身去追杀屠仙尊今后,悄悄用靳雨青留下的巨蟒鳞片堵截了灵绳,也逃了出来,对此事又是好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
“我是不是诬告,白家主内心清楚。”靳雨青望向那一轮残血的阵图,扫视世人,音量并未举高,但却动用了灵力使其震慑到每个修士内心,“本日之事,想必大师都想晓得此中原委,也定有很多人已经将小无常君列为讨伐的魔头工具。不过在你们脱手之前,我另有一句话想与白家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