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炎见她那神采苍茫的模样,松开她的手腕,背过身去,将衣衫尽数退到腰间,指了指后背,随即又穿好衣服,转过来直视着她的双眼:“缚龙钉,你出去时说过的。”
见麒炎用一种非常的目光盯着她看,好一会儿未曾答话,凤蓁抬手在他面前晃了几晃,摸索着问道:“它……呃,我是说,缚龙钉钉在身上,必然很痛吧?”
“以是,这些天,你在这里泡温泉,是为了减轻缚龙钉的疼痛?”凤蓁不解,天然的温泉不比此野生注水的池子好太多么,凭他的本领,用未几少工夫便能找到,或者是回天宫也好啊,为何要留在她这里呢?
凤蓁被他猝不及防的往前一丢,踉跄着后退几步,终还是没有稳住身形摔在了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瞪了他一眼,小声呢喃:“的确是厚颜无耻。”
他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只要本日姬女人过来将他带走,这几日来统统的统统就都结束了。
凤蓁扫了一眼他那自行愈合的手心,甚么也没说,回身就想往外走,却又被他给拽了归去。
凭他的本领,想要杀她,又何必利用利器。固然她很想问为何会用那根羽毛来抵挡她的进犯,但是转念一想,这仿佛和她没有干系。
麒炎一甩手,房门咯吱一声就关上了,凤蓁被他一步步逼退到墙边,二人之间的间隔近的可骇,他身上淡淡的仙草香气不断地充满着她的鼻息,让她的心有过半晌的堵塞,俄然她微微眯了眯眼,用力推了他一下,扬手朝着他就是一掌。
现在妖界已成一盘散沙,小妖时不时的祸乱人间,莫非曾经一心想让妖界长治久安的血律就无动于衷,不管不问吗?
凤蓁被他问的愣住了,甚么缚龙钉?
凤蓁猛地忆起当时她的失态来,也想起了她确切是稀里胡涂的说了一些话,但是她也不晓得她为何会晓得,还鬼使神差的说了出来。
凤蓁倒是不由自主的向着他靠近,直到走到池边才停了下来,似是被甚么差遣着般,她竟是伸出了手重抚上凤凰纹饰:“缚龙钉深切骨髓,会禁止着你体内的龙神真元,与毒虫噬身无异……”
凤蓁猛地惊醒过来,抬眸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微微一怔,她方才做了甚么?她如何会走过来,还摸了他……
再小的声音落在麒炎的耳中,也能听得甚是清楚,他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忽而又笑得一脸险恶:“那不如,本座就让你见地一下,甚么叫做真正的厚颜无耻?”
凤蓁见那根用金器制成的羽毛飞速的朝着她的胸口飞来,一时候健忘了闪躲,脑筋中似有无数画面飞速闪过,但是无一能看清,很多情感刹时涌上心头,却唯独没有惊骇。
凤蓁见他那一脸郁郁的模样,眉头紧蹙,莫不是见她没死非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