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展开，看到满脸褶子的老头，吓得惊声尖叫。老头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从背后摸出个钢瓶子，里头盛满某种液体。小女孩双脚乱蹬，钢瓶已对准她的嘴巴，就要把甚么灌出来。
他断了气儿。
本来是个老寺人啊！听得秦北洋直起鸡皮疙瘩，他后退两步，护住瑟瑟颤栗的小女孩。
秦北洋头一回亲眼看到有人他杀。并且，寺人为天子殉节，古来没有几人吧？
到底是女孩子，认字只看漂不标致。她很聪明，也在墙上依样画葫芦写了一个，虽说歪歪扭扭，笔划却都没错。
“亡了也好！”秦北洋大着胆量在清朝皇陵里呼啸，“再也不要放你们这群老怪物出来害人了！”
“本来，你就是史乘上说的宦官！”
“归正也死无对证。那我问你，你干吗关键这小女人？”秦北洋抓紧小女孩的胳膊，小女孩瘦得像只小猫，几近能清楚地摸出锁骨的形状，“另有啊，阿谁男孩是不是你害的？”
“我本年九岁，今后啊，你就叫我哥哥，我叫秦北洋！”
阿幽柔嫩的小身材，埋在他的怀里，头发丝里淡淡的香油味，仿佛永久不腐的死者。她触碰到秦北洋胸口的暖血玉，感受一阵热流涌到耳朵里。秦北洋把玉坠子给她看了一眼，那染着鲜血的碧玉好似身边盛装而亡的童男。
“公然就是这首歌！”
“好标致啊！”
“啥叫朝廷钦……我们是河南乡村的。本年大旱，黄河断流，家里小米吃光了，连地里的红薯都挖完了，爹爹与娘亲都在家里饿死了，我和哥哥只能出来要饭。俺们流落到直隶保定府，不知如何就落到了这老头手中。”
“哪个幽？”
老寺人用袖子管擦了擦眼泪，“咱家奉养皇上多年，打他四岁即位那年起，到戊戌年后，老佛爷把皇上幽闭在中南海瀛台涵元殿，咱家从未分开过皇上。庚子年八国联军进京，咱家护送皇上到了西安，再随两宫銮驾回京。
“你是说——光绪帝是被慈禧太后下毒所害？”
“青龙头，白龙尾，小儿求雨天欢乐……”
“你到这里要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