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丁夜又用避水剑刮掉了一块苔藓,眼睛逐步亮了起来,“行之,你只说对了一半儿。”
丁夜将火把往墙上照了照,墙壁湿漉漉的,长满了苔藓。
他抽出避水剑,将墙壁上的苔藓刮掉了一层,暴露了岩体,眉头微蹙了一下,仿佛有些不解。
然后,连续遵循丁夜的体例,握着伏妖斗,顺着悬空的缚邪索,滑进了水帘洞中。
穆云飞惑然道,“这不普通啊,四千年前,如何会把神羽封印在一个天然洞窟里,这不是很轻易被发明吗?莫非,当年就有人发明了这个水帘洞,然后将这里当作了封印地的出入口?”
此话一出,世人再次惊诧起来,因为这是统统人都没有想到的。
方君眉留意到了丁夜的奥妙神采,问道,“丁先生,如何了?”
这一幕,刹时让丁夜想起了在回龙湾镇渠邪脉老巢中的红衣新娘,以及镇河伯庙中的山体虚像。
丁夜瞥了眼方见,有点想笑,但是并没有表示出来,心说本身甚么场面和人物没见过,天下的各种高僧都拜见过,像方见如许的和尚,估计连《金刚经》都背不下来,更别说有多高的修为了。
特别是方见,他睁着牛卵一样的眼睛,说道,“我的阿弥陀佛啊,贫僧自以为已经走遍了东西天目山的每一个角落,如何就没发明这么好玩儿的处所呢?智空这小子,真是交运。”
随身深切洞窟,不但门路曲折,并且宽窄不一,有的处所能并排三人通过,有的处所只能侧身通过一人,乃至另有些勉勉强强。
这些钟乳石上映出的黑袍背影,应当是和前面两个征象如出一辙。
韩默一愣,侧头看去,用目光扣问着丁夜。
将伏妖斗和缚邪索清算起来后,丁夜等人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攥着兵器,谨慎地向洞窟深处行去。
丁夜固然想不明白,但是毕竟和他没有干系,那是昭明禅寺的事情,现在他的事情是要深切面前这个未知的水帘洞。
世人落到空中后,纷繁翻开防水油纸包,扑灭了火把,借着浩繁火把的亮光,周边的环境比之前看得更清楚了。
韩默和丁夜面面相觑,微微点头,并没有再禁止。
丁夜等人顿露惊色,面面相觑,阔步向前跑去。
面前变得开阔起来,大抵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内里熟有很多钟乳石,高低交叉。
韩默思忖半晌,微微点头,“嗯,应当是如许的。”
“不不不,并不是。”丁夜摇了点头,旋即解释道,“我出去以后,就越想越不对劲。从风水布局上来看,这本来是一个风水宝地,但是这条瀑布就像是一柄利剑,将这块风水宝地拦腰斩断,粉碎了风水格式,直接变成了一处阴煞之地。决计,太决计了。”
没有人理睬方见,因为颠末这几个时候的相处,也根基体味了,方见实在就是一个贪玩的大和尚。
韩默神情凝重,忧愁道,“不必然。这么多年来,探过很多古墓,各种古怪古怪的事儿见的太多了。之前在毛乌素戈壁的一个西夏古墓里,我就碰到过一具会发光的尸身,本觉得身材里有甚么发光物质,但是厥后查抄并没有。一向到现在,还是一个谜。说来奇特,从阿谁西夏古墓出来以后,我莫名其妙的大病了一场,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方君眉有点懵,“不成能吧?如果是阴煞之地,那么不正拥戴这神羽的邪气吗?”
这些钟乳石上映出的,都是同一个背影,就像是几十台电视机,播放着同一个频道。
丁夜微微点头,说道,“行之说得没错,这人间万物,很多事情都没法解释。”
就在世人说话间,丁夜蓦地认识到大和尚方见已经提早走出很远了,仓猝喊道,“喂,方见徒弟!等等!”
最惊悚古怪的是,在每个光滑发亮的钟乳石上,映着一个身着连体黑袍的背影,但是却断了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