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挤出一抹难堪而又不失规矩的浅笑,“各位爱卿,可另有事要奏?”
看看朕多么勤奋,不但批阅了统统奏折,还公布了政令。
世人谨慎翼翼的朝凌晏清那边瞧了眼。
可惜凌晏清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继家几代单传,到了开元这里,家里就他一个男丁,现在他成了废人,我继家也没了但愿,这如何是小事?”
身有残疾,如何入仕?
为甚么凌晏清这狗贼还不夸她!
右相气得神采发青,再次跪了下去,“求皇上和摄政王为老臣主持公道!”
“多谢摄政王。”
“这都要下朝了,你如何才来?”云嘉有些不悦。
夸我啊!从速夸我啊!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上冰冷如雪,没有一丝多余的神采。
大殿寂寂,没人开口。
“这件事,皇上如何看?”凌晏清看过来。
“这位礼部尚书,是丽婕妤的老爹。”玛丽苏提示云嘉。
大殿内的文武百官有些震惊的看着小天子,然后三呼万岁。
“另有长安城修路一事,朕已经批了。”云嘉不泄气,再次出声。
她说完就偷偷朝身边瞄了一眼。
“本来如此,右相身材可还好?”云嘉体贴了一句。
云嘉想了想前天批过的奏折。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右相方才病发,被送去了太病院。”凌晏清冷沉道。
他们在心底猜想,莫不是摄政王找来了私生子,让小天子感受本身的职位遭到了威胁,以是才急于表示?
他都能体恤朝臣,为甚么就不能体恤一下她这个天子?
就在她筹办叮咛退朝的时候,一名头发斑白的白叟从内里赶了过来。
在心底冷静问候了凌晏清的祖宗十八代,这才勉强好受了一些。
“荆州水患一事朕已晓得,现已移交工部,由朝廷监督,处所官员发力,帮忙百姓修堤筑坝,防洪抗灾。”
云嘉看这架式也晓得明天是完不成任务了。
没有获得嘉奖,这件事让云嘉耿耿于怀。
“还望皇上和摄政王能为微臣主持公道,惩办凶手。”
右相起家后,哽咽出声,“启禀皇上,摄政王,礼部尚书的幺子废了我家孙儿的一双腿,韩太医说他此生……此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与科举无缘了……”
接下来,云嘉将奏折上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世人看着一本端庄的小天子愣了好一会。
小天子不是最讨厌政事么,没想到明天上朝倒是主动提及了。
看来摄政王不吃小天子这套呢。
哦?本来是她好姐妹的渣爹啊。
那她得管管这事儿。
“多谢皇上体贴,微臣无碍,只是微臣想皇上和摄政王为微臣做主啊!”右相说着跪了下去。凌晏清声音平淡,“右相腿脚不便,不必多礼。”
上朝都敢早退,这还了得?
话音落,一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上前,“启禀皇上,摄政王,小儿和继小公子不过是年青人的打闹罢了,这点小事我们两家暗里处理便可,不值得放在朝堂上,占用皇上和摄政王的时候。”
然后她在内心又哼哼唧唧的骂了凌晏清一通。
倒是工部尚书站了出来,“是,皇上,微臣领命。”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