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让人难以置信!
一味崇尚武力的乡间土著少年,到时候真的触怒了县里头面人物,身故族灭都是小的,到时候倒世人推,李家也不会嫌手快!
这个祝彪,不过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年,缘何一夜之间,能用高粱酿制好酒?
谁晓得,事情全然不是那样!
不但是李应,坐在偏厅的李家庄大管家,鬼脸儿杜兴,也是脸上炎热炎热的。
“哦,你如何晓得他们是济州的?”
祝彪哈哈笑道:“二哥,用不着这般慎重,若我所料没错,这掌柜的,恰是梁山泊的豪杰,唤作朱贵的便是,至于他的外号,我却忘了。现在梁山泊寨主唤作托塔天王晁盖,劫了梁中书的生辰纲,逃上梁山,火并了王伦,做了山大王,日子清闲得很,嗯,不错,这梁山泊传闻有六七百人,如果也爱喝我这醉伏虎,这倒是好大的用酒大户。”
世人一起大笑。
武松点了点头,道:“我在柴大官人庄院的时候,也听过梁山泊的名号,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恰是柴大官人保举上梁山的。”
难不成,有神法互助?
阳谷县城,狮子楼。经历了品酒会,这几十坛酒刹时被卖一空,待到人去楼空,几人回到紫石街商店,与武大打过号召以后,去后室坐了,武松对祝彪道:“祝兄,没想到你不过勇武过人,更能酿酒?公然能人无所不能,武二佩服得紧啊!”
郓哥听了心中大喜,但是却看向武松。
祝彪看了郓哥一眼,这郓哥自从强缠着武松做了跟屁虫,现在又在祝家酒铺里做了武松亲随,吃用逐步好了起来,脸上不再干黄枯瘦,家中也有了风景,心中欢畅,不由得笑道:“郓哥,你本日在狮子楼,都看到甚么了?如何不称呼我为祝小官人了?”
祝彪本来随便与郓哥谈笑,听了这里不由一愣,与武松对视一眼,都看出相互的凝重之色。
祝彪对郓哥道:“那人的掌柜长得甚么模样,你说说看?”
郓哥道:“这恰是小人长项。”
眼看快到庄门,杜兴强笑道:“大官人莫要在乎,想来,这个祝彪,平常最是夺目,说不定从别处买来的好酒,装到这醉伏虎的坛子里,却来骗我们,以圆昔日牛皮。”
郓哥嘿嘿笑了一下,道:“大官人情愿提携小的,小的感激不尽,只是我老爹在家里病着,久离不得。”
祝彪道:“我每旬给你银两,你也要调集人手,扩大范围,县里的动静尽能够刺探。今后上了范围,你可就是乔大官人了!”
郓哥也凑趣道:“祝官人酿制新酒,将来定然能留名青史!小的也庆祝大官人了。”
武松笑骂道:“你这小厮,看我何为?你当初但是日日缠着我,想着见地祝大官人,如何这会还想赖我?”
祝彪往外看了一眼,武松立即走到门前,往外细心扫了一眼,转头对祝彪点点头。
郓哥见祝彪武松慎重,也是吃了一惊,赶紧细心回想,道:“那掌柜的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丫黄髯,就在角落里坐着,期间安排人提了一碗酒,本身咀嚼了几次,最后安排部下买了三坛,账房先生记录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叫做李家旅店。”
祝彪摇了点头,道:“我不熟谙,倒是听过人说他的边幅,一个不敷轻重的小人物罢了,背后倒是值得重视。”
这太不成思议了?
李应暗自“嗯”了一声,倒是没有说话。
他对李应忠心耿耿,是以顾忌祝家庄的强大,顾忌祝彪的刁悍武力,但是向来没想过这个祝彪,能够用高粱酿出酒来。
“小的当初在街上贩梨的时候,见过一小我,那人每两三个月就来阳谷一次,此次他跟着他家掌柜,听那掌柜的说这才是豪杰酒,该当多进些,头领哥哥们定然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