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大门前的空位上,一具具尸身在那边整齐摆放,尸身上有着各式百般的伤口,有的人残肢断臂,有的人没了半截脑袋,一眼看去,非常的吓人。
赵白又道:“此事小的已经查明,是本地奸商李悠,图谋祝家酒坊,勾搭盗匪所为,王都头带领大伙盘问李府,却被他派人打伤,多亏祝官人义气,襄助我等拿下奸贼,来的路上奸商李悠已经招认画押,现已投入大牢,而捕快们正在全城搜捕,缉捕在逃盗匪。”
“县太爷,祝彪奉县尊公文带人前去衙门议事,半路碰到江洋悍贼伏击,所幸本县都头早有发明,赶来救济,便将这百余盗匪一网打尽,特向县尊报备。”
县尊点点头,一颗心还是嘭嘭嘭的乱跳,竟然不晓得如何回话。
谁拳头硬,谁武力强,谁在衙门有人手,谁就代表皇权,谁就代表真谛。
想到这里,李悠不由得心胆俱裂,震惊、害怕、绝望,各种神采,都印刻在他的脸上!
县尊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恨恨的道:“都说李家是县内豪强,举手之间便可搅动县里风云,没想到竟然不堪一击!”
“是!”捕快们不由自主,齐声应诺。仿佛从命他的号令,乃是天生的普通。
恐怕今后,全部阳谷县,便是以祝彪为尊!
他说完这句话,连拱手都没有,回身就走。
“莫非这就是杀气?”想到这里,县尊嗓子都哑了,张张嘴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白踏前一步,禀道:“回禀知县大老爷,这些盗匪都是横行京东、河北的巨盗,各个血案累累,各州县都有通缉赏格,本县也有备存,小的查过,都是黑脸虎、飞天蜈蚣这帮人,小的要恭喜县尊,这些悍贼横行犯警,却在我县被一举擒获,可见县尊大人真是洪福齐天。”
他这句话,县尊神采惨白,一阵晕眩,竟是再也站稳不住。
但是等他走出大门后,却一下子惊呆了。
他一说话,县尊身子一颤,差点站不稳,所幸前面的幕僚偷偷地扶了一把,方才没有丢丑。
不过是有拳头的人,借助官府之位,利用手腕的借口罢了!
幕僚和亲随相互换了一下眼神,都是深深地无法,又想到本身这几个月也拿了祝家很多好处,内心又热了起来。
县尊身材一个颤抖,不由自主的缩了一步,喝到:“他们……他们要干甚么?莫非要造反不成?来人!来人!”
“阳谷小县,竟出了这般怪物,竟然打赢西军精锐!”他不无哀思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