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松没有打虎,也就没入县尊法眼,倒是有机遇与兄长武大见面,祝彪固然晓得县内有个西门庆和王婆,不过他想光阴方长,又心中有事,是以没有干与。
杜兴道:“大官人有所不知,这个武松有个兄长唤作武大,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脸孔生得狰狞,脑筋好笑,清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起他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不知那里得来的福分,娶了一个貌美的妇报酬妻,从清河搬到阳谷县城,这武二恰是回家看望哥哥,路子景阳冈的!”
杜兴忙道:“大官人莫慌,小的另有事情禀告。”
李应见他谈笑,内心倒也不那么火急,笑道:“你小子道敢谈笑,还不从速说来,这男人是谁?”
李应怔了怔,道:“这武松的名讳,仿佛确切在那里传闻过,你且细细说来。”
杜兴道:“大官人事件繁忙,那里晓得乡间之事,这个武松乃是清河县驰名的豪杰,听清河县的行商说过,这武松家中排行第二,有着铁塔普通的身子,更兼得虎背熊腰,边幅堂堂,骨健筋强,好似太岁神普通,那日刚巧也上了景阳冈。”
杜兴道:“那男人倒是清河县的豪杰武松!”
李应笑道:“不错,不错!请喝茶。”
李应道:“你还不从速说来。”
李应眼睛闪动了一下,道:“倒是何人?”
“大官人,小的探听到了,祝家三子祝彪,前日酉时,独矜持戟上了那景阳冈,一个时候以后便挑着那吃人大虫下山,天亮以后,便在县治夸街游行,县尊也亲目睹了他!”
李应微微皱眉,道:“说这武松,你给我说他哥哥何为?”
少顷,扈成进了客堂,与李应分宾主落座,杜兴则站在李应身后。
但这类直白的话如何说的出口?扈成固然想到父亲扈老太公的临来嘱托,但在李应的挑逗之下,强自笑道:“大官人谈笑了,这祝彪甚么脾气?旁人不知,大官人与我还不知吗?他方才十六岁,那里担得起打虎隽誉?大官人莫要折煞了他!”
两人大笑一番,李应笑道:“扈少庄主来此所为之事,我已晓得,好笑那祝朝奉自发得瞒天过海,旁人看来,倒是看的门清,不知扈少庄主觉得,祝家意欲何为?”
上了茶水,李应笑道:“少庄主一贯烦忙,不知本日拜访鄙庄,有何贵干?”
祝彪将大虫装入寻来的虎笼当中,在武松、本地猎户乡民的帮部下,拉到了阳谷县内,将那饿的没精力的大虫游街示众,然后和县尊大人协商过后,便带着大虫返回独龙岗。
李应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内心一块大石落了地,这杜兴乃是贰亲信之人,两人切磋事件从不坦白,是以李应道:“你的意义是,那大虫不是祝彪打的,而是那武二打的?”
便在此时,又有下人来报:“祝彪携虎归庄,祝太公下了请柬,聘请大官人明日赴那观虎宴。”
主仆两人正欢笑间,俄然有下人来报:“扈家庄扈成来访。”
扈成笑道:“李大官人,豪杰所见略同!”
李应道:“你是说,那祝彪为武大娶了妇人,然后将他们搬到阳谷县城,武松戴德戴德,便心甘甘心为他差遣,打了那大虫?”
李应一拍桌子,道:“不错!不错!恰是如此!那祝家小儿年方十六,便是那楚霸王转世,又有甚么短长之处?定然是给了武松莫大好处,让那武贰心甘甘心为他打虎!说不定那铁棒栾延玉,便是武松假扮,哄人耳目!提及来这小儿倒也狡猾!哈哈……”
杜兴道:“大官人细想,武松江湖上也驰名声,如何会甘心把打虎的威名让给一个十六岁少年?定然是天大的恩德,但是想那武松豪杰体格,那个能给他恩德?除非是给了他亲人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