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道:“你还不从速说来。”
少顷,扈成进了客堂,与李应分宾主落座,杜兴则站在李应身后。
便在此时,又有下人来报:“祝彪携虎归庄,祝太公下了请柬,聘请大官人明日赴那观虎宴。”
李应眼睛闪动了一下,道:“倒是何人?”
李应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祝彪是我看着长大的,倒是个练武的良才,比他两个兄长强了很多,可毕竟只要十六岁,哪怕从娘胎里便打熬身材,有怎能近得了大虫之身?但是这武松是如何回事?为何情愿把打虎之威名让给祝彪?”
两人大笑一番,李应笑道:“扈少庄主来此所为之事,我已晓得,好笑那祝朝奉自发得瞒天过海,旁人看来,倒是看的门清,不知扈少庄主觉得,祝家意欲何为?”
李应与杜兴对视了一下,又对扈成说道:“此话怎讲?祝彪景阳冈打虎,又在县城夸街游行,众所周知啊!少庄主此言,怕是不当吧。”
扈成道:“祝彪是我妹婿,我这做兄长的说他,又有何不当?那祝家庄畅旺,我扈家庄也有汤吃,李大官民气中有话不说,才是不当!”
祝彪将大虫装入寻来的虎笼当中,在武松、本地猎户乡民的帮部下,拉到了阳谷县内,将那饿的没精力的大虫游街示众,然后和县尊大人协商过后,便带着大虫返回独龙岗。
杜兴道:“大官人事件繁忙,那里晓得乡间之事,这个武松乃是清河县驰名的豪杰,听清河县的行商说过,这武松家中排行第二,有着铁塔普通的身子,更兼得虎背熊腰,边幅堂堂,骨健筋强,好似太岁神普通,那日刚巧也上了景阳冈。”
李应一拍桌子,道:“不错!不错!恰是如此!那祝家小儿年方十六,便是那楚霸王转世,又有甚么短长之处?定然是给了武松莫大好处,让那武贰心甘甘心为他打虎!说不定那铁棒栾延玉,便是武松假扮,哄人耳目!提及来这小儿倒也狡猾!哈哈……”
但这类直白的话如何说的出口?扈成固然想到父亲扈老太公的临来嘱托,但在李应的挑逗之下,强自笑道:“大官人谈笑了,这祝彪甚么脾气?旁人不知,大官人与我还不知吗?他方才十六岁,那里担得起打虎隽誉?大官人莫要折煞了他!”
扈成笑道:“李大官人,豪杰所见略同!”
扈成道:“愿与大官人共进退。”
李应点点头,心中稀有,道:“天然晓得,提及来还要恭喜扈少庄主,令妹与祝彪订婚,迟早嫁给祝彪,现在这祝彪豪杰了得,名扬天下,眼瞅着祝家庄畅旺起来,扈家庄有此佳婿,扈少庄主怕是睡觉也小的合不拢嘴。”
杜兴道:“那男人倒是清河县的豪杰武松!”
杜兴笑道:“大官人你想啊,那祝彪年方十六,自小到大,仆人家也是常见的,便是他和扈家庄的令媛订婚,仆人家也去喝了酒,这个祝彪秘闻,你岂有不知。”
杜兴道:“大官人有所不知,这个武松有个兄长唤作武大,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脸孔生得狰狞,脑筋好笑,清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起他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不知那里得来的福分,娶了一个貌美的妇报酬妻,从清河搬到阳谷县城,这武二恰是回家看望哥哥,路子景阳冈的!”
上了茶水,李应笑道:“少庄主一贯烦忙,不知本日拜访鄙庄,有何贵干?”
李应笑道:“不错,不错!请喝茶。”
李应一怔,随即哈哈笑起来,道:“人道扈少庄主擅辩,公然如此。依你看来,祝彪打虎,真耶假耶?”
李应神采大变,道:“他果然若此了得!这小儿,委实让人难以信赖!”
扈成冷哼一声,道:“李大官人说这话,看来还是不信我啊,祝彪自小到大,你我俱都看的清楚,固然技艺纯熟,但是毕竟幼年,筋骨未成,如何打的猛虎?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