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老爷也站起家,指着景孝问:“那你见着他后,他可认得你?”
景孝还是点头:“我当时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依孩儿察看,镇香使不像是装的。”
景明有些不甘心,再问一句:“当真不认得,还是,还是他也许有甚么难言之隐,以是假装不认得你?”
六叔公对他们这些小辈态度极其亲和,从没有摆过长辈的架子,不管对谁都是笑容相迎。他没有见过六叔公叱骂或是惩罚过谁,乃至没有见过,或是传闻过六叔公跟谁动过气,但也向来没有人敢是以在六叔公面前猖獗,即便是府里最爱耍混,脾气最暴躁的大伯,在六叔公面前,也都不敢冒昧。
景仲瞥了景明一眼,不悦地压了压嘴角,冷着脸道:“想必是孝哥儿看错了,倘若真是至公子,这么多年了,莫非还不晓得回府里看看。不说前两大哥太爷过世,就说眼下这般环境,都不能放手不管的。”
景明也道:“你就重新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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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孝点头,一边回想,一边道:“侄儿本日去天枢殿,本是为着府里的事去找安先生的,只是安先生仿佛偶然插手这件事,只让侍女出来传话,说是官府会查清本相的,让我不必忧心。我告别安先生后,将出天枢殿时,偶然听到两个侍女暗里聊到镇香使,一个说镇香使像景炎公子,一个说像广寒先生。我当时内心极是吃惊,就返归去求安先生,让我见一见镇香使。”
他之前曾有过猜疑,为甚么年纪比他父亲小那么多的六叔公,能让统统人都敬着,又怕着。有人说是因为老太爷的干系,也有人说是因为大香师的干系。
景仲想了又想,内心盘算首要,便又问:“确切很像?”
景仲点头:“不过既然有这么一小我,我们也要见一见才行。再说本日南疆人都拿了郡主的婚书过来,提到了香田和寤寐林,我说不得,也要去见一见安先生了。”
但是,现在老太爷已过世,白广寒大香师也已杳无踪迹,六叔公亦已失落五年。但现在,此时现在,他的叔伯们提到六叔公时,面上的神采还是如之前普通,一模一样,又敬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