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二,他――”
白焰没有答复他的话,只是转头看了景仲一眼,目中带着几分疑问。
景仲悄悄核阅着,面前这个身份奥秘的公子,确切长得跟景炎公子几近一模一样,但……比起景炎公子,他身上少了一些自小养尊处优所带来的夸大,多了一些说不清的俭朴,不,也不能说是俭朴,他不晓得该如何描述。
待景大爷坐下后,景仲才略带几分歉意地解释道:“让镇香使见笑了,实在是因为您长得太像我们府里的一名公子,以是这一看到您,不免就有些失态了。”
白焰问:“他们可有景公的信物?”
景仲一时答复不出来,景大爷即道:“那现在就叫他们拿过来,我们再好好瞧瞧!”
景仲刚暴露的笑容即僵在脸上,景大爷和景三爷的神采也变了,两人仓猝看向景二爷。
景仲回过神,忙道:“没,没有,镇……镇香使请!”
景仲忙道:“有的,那确切是大老太爷的东西,再加上大老太爷亲笔写的婚书,以是我们才难堪。”
景仲顿了顿才道:“我也是这么跟镇南王府的人说的,可他们却说,镇南王并不承诺退亲,以是这门婚事还是作数的,直嚷嚷着让我们赔钱赔人,的确像瘟神!”
“当然不是,镇香使莫怪,失态了失态了!安大香师钦点的人,鄙人如何会对其身份有贰言!”景仲从速开口,赔笑着道,“鄙人请镇香使过来,是有别的事想与镇香使商讨商讨。”
景仲只得收住话:“没错,这事提及来,实在跟安先生也有些干系。”
白焰问:“景公生前送出去的东西究竟有多少,你们可晓得?又如何辨出他们拿出来的阿谁东西,就是景公为这门婚事送出的信物?”
白焰问:“景二爷当真看清楚了?”
景大爷皱眉,景三爷当即对景大爷悄悄点头,用口型道:“听二哥的。”
景大爷和景三爷面面相觑,景仲游移了一会,才道:“那婚书内有指明信物特性,以是……”
白焰转头看向景仲,微微挑眉:“景二爷请我过来,就是为问这个?”
白焰道:“景二爷请说。”
这个男人,比景炎公子更丢脸破!
景仲只感觉自个胸腔里的心脏猛地提了一下,心头那庞大的,惶恐的情感几近要粉饰不住。
景大爷还是等着白焰,只是看着那张脸,看着那脸上似笑非笑的神采,不知如何,他的心不自发地颤抖了一下,立马就怂了。
景仲点点头,俄然叹了口气,然后才道:“现在景府出了甚么事,想必镇香使也都听闻一二了,实在是那南疆人欺人太过,不然鄙人哪会去扰乱安先生,实在是没体例了,也幸得安先生念着旧情,情愿让镇香使前来互助。刚才鄙人于府里的几位兄弟都商奉迎了,但愿……”
有的人,即便没有起火,只需一个眼神,或是一点点语气,就能让别人严峻万分。
景大爷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景三爷眸子转了一下,便道:“以是,白公子果然……跟我们府里的景炎公子没半点干系?”
白焰已经跨过门槛,施施然地走进正厅,看了他们三一眼,然后朝景仲揖手:“听闻景二爷相邀,白某没有来迟吧。”
下人捧上待客的茶,白焰接过,悄悄拨了拨茶碗盖,然后放到一边:“另有人说白某长得像广寒先生。”
当年的景炎公子就是如此,即便他待人永久是彬彬有礼,面上从不缺笑容,看着非常暖和,但就是没人敢在他面前冒昧。
白焰看向他,面对那张脸,景三爷只觉自个的心肝颤了颤,从速嘲笑了一下,硬着头皮问:“还是白公子,实在也……熟谙景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