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徐一公若真没死,现在跟在谁身边,又是在为谁找这些香材?
安岚道:“方才是我曲解了,香谷的人并未难堪你,你怕的不是他们。天枢殿与你并无实际抵触,香谷的人既没有难堪你,如此,你怕的也不该该是天枢殿。”
鹿源从袖中拿出一张纸,纸上写了那五种香材,他将纸张在钱罕面前摊开:“可认得这上面的香材?”
没有人说话,非常的沉默令钱罕越来越严峻,他走南闯北几十年,目光已非普通人可比,面前这几小我,他一看就晓得完整分歧于昨日绑住他的那几个,故而即便此时已经被松绑,他也不敢妄动。
钱罕点头:“远远看过一眼,没看清楚模样。”
钱罕看了鹿源一眼:“钱某所说皆是至心话!”
钱罕闭上嘴,不说话了。
安岚问:“他们都对你说了甚么?”
钱罕悄悄吞咽了一下干得发紧的喉咙,还是没说话。
钱罕点头,面上有点无法:“大祭司的环境,不是我能探听获得的,我只是个贩子。”
钱罕叹了口气:“黄香师,印香堂的谢掌柜,天下无香的掌柜,另有天枢殿的副殿侍。”
钱罕叹了口气:“还是那些老主顾。”
白焰还是没有说话,并且他面上的神采也不见有异,那双眼睛安静得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机。
钱罕道:“就是徐一公。”
钱罕咽了咽口水,微微点头。
钱罕并不晓得天枢殿现在的副殿侍已经不是徐一公了,更不晓得徐一公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安岚俄然问:“天枢殿可找过你买这些香材?”
鹿源问:“别离都有谁?”
钱罕道:“这都是稀缺的香材,很难找,亦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普通是大香行的掌柜和财力薄弱的香师会找这些香材,另有香殿也有找我买的。”
安岚又问:“川连在香谷是甚么身份?”
安岚问:“当时是谁找的你?”
这话,实在很难了解。
钱罕终是忍不住,先开口:“几位想要甚么,就直说吧。”
钱罕神采微变,脸上的肌肉乃至节制不住地抖了抖。
安岚道:“你内心明白,他们若真想撤除你,你不成能走得掉,我们要真想找你,你也不成能躲得开。”
“确切是至心话,只是你只说了一部分至心话,留了一部分未说出来,以此误导别人。”安岚转过身,看着他道,“你中意黄女人是真;黄女人定下婚事,你为此悲伤是真;你欲分开长安亦是真。只不过,这三者并非是真正的因果。你之以是要分开长安,是因为你晓得了一些不该晓得的事,你惊骇,以是想走。”
安岚看着他,接着道:“而你冒充分开,又暗中返回,也不是为了取雪见虫的卵,而是……在等我们。”
钱罕问:“安先生想让我说甚么?”
安岚也不逼他,还回身在这书房里踱了几步,慢慢道:“你跟鹿源说你中意黄女人,因为黄女人婚事已定,你不肯再留此悲伤处,意欲分开。”
鹿源皱眉:“天枢殿的副殿侍?”
安岚走到他面前:“你返来,是因为他们的警告,还是想找我们?”
钱罕顿了顿才道:“只是换了个住处,何来藏身之说。”
钱罕看着安岚,不由点头一笑:“女人说的话,我反倒听不懂了。”
“是男是女?”
安岚重视到钱罕仿佛一向不敢看白焰,便问:“你在惊骇甚么?”
“你可见过香谷大祭司?”
钱罕游移了一会,才道:“是,是天枢殿的副殿侍,徐一公。”
安岚开口:“为何要藏身?”
钱罕苦笑了一笑:“钱某不过是个小买卖人,诸位的本事,钱某哪有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