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爱好豪华好办欢宴,虽这一日气候不佳,车马难行,但年年国公府都要摆上十几桌宴席,请上百来位亲朋前来热烈。因李夫人及爱香,故每年都少不了要请数位长安城内驰名的香师,包含各大香行的掌柜也都没有落下,据闻,本年天下无香也接到了请柬。
侍女们鱼贯而出,热腾腾的棉巾,温度适中的茶水,暖香的坐垫,服侍得详确入微。
鹿源措置妙手上的伤后,走出房间,袖动手站在院中,久久地看着凤翥殿的方向。
柳璇玑刚走出寝殿,就看到安岚和金雀远远地走过来,两个都是合法好韶华的女人,都生得水灵灵的,教人看着就欢乐。
巡隐士道:“是,蓝掌事已经别离派出人手去盯着,镇香使那边也有了呼应的行动。”
鹿源沉默好久,淡淡道:“他们不晓得我是谁。”
安岚道:“我那就少这么一个知心的呢,当真是对柳先生恋慕得紧。”
柳璇玑嗤笑了一声:“调教了这么些年,也还是那迷含混糊的模样,胳膊肘也还是只顾着往外拐。”
大雪这一日,是梁国公夫人李氏的寿辰。
柳璇玑微微眯着眼:“李氏的寿宴,大师都不去,你想去?”(未完待续。)
安岚转头看了金雀一眼,就对柳璇玑道:“也就您,嘴上多嫌弃,内心都舍不得罢休。”
安岚道:“之前听闻柳先生在找这个,我便也让上面的人多留意留意,是运气好,没想就叫他们给找到了,就前两天赋送到天枢殿,今儿我便亲身给你送来。”
柳璇玑亦是笑了,恰好这会儿已经走到观雪亭,便拉上安岚的手,领着她出来。
柳璇玑将琵琶递给中间的侍香人,然后就走下台阶:“可贵如许好的雪,我已经命人在观雪亭那备了好酒,也烧了炉子,随我一块去逛逛吧。”
安岚让随行的侍女呈上一把螺钿琵琶:“听闻这是前朝那位辰妃用过的,但愿能入得柳先生的眼。”
安岚笑着微微点头,与她并肩走着,金雀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特地掉队两步,跟在她们身后。
鹿源道:“道门的人掌权天玑殿多年,对刑院的行事并不陌生,即便是对镇香使的人,也有所体味,他们不必然能在道门面前讨得便宜,你持续盯着。”
安岚道:“国公府送了张请柬过来,本是想去赴宴的。”
以是本日国公府的请柬乃至没能送到几位大香师面前,都是香殿的殿侍长或是侍香人接了,然后让人筹办份恰当的寿礼,命人送畴昔。
鹿源问:“道门的人来了多少?”
金雀听了这话,有些耐不住了,跟着前面低声道:“我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待她们走进了,柳璇玑上前两步,抬手摸了摸安岚披风上围的那圈蓬蓬的,乌黑的貂皮,笑着道:“果然合适你,没糟蹋这等好东西。”
“岚丫头啊岚丫头,谁能有你如许的心机呢。”柳璇玑微微眯着眼睛,高低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悄悄一笑,“行吧,这份情面我会记得的。”
柳璇玑坐下后,单留下金雀,让余的侍女都退了出去。
一向装死跟在她们身后的金雀听到这句,更加不安闲了,脚踩在雪地上,磨磨蹭蹭地,越走越慢。
柳璇玑打量了她一眼:“哭守这么多年,还能旧情复燃,这喝酒赏雪当然是小事。”
鹿源道:“刑院的人也收到这些动静了?”
……
金雀惊奇地抬起脸,安岚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为何让她返来?”
巡隐士道:“万一道门或南疆人拿羽女人威胁您。”
安岚对乐律不通,只感觉那琴弦收回的音质极其轻灵。
柳璇玑瞟了安岚一眼:“真是姐妹情深,我还没说甚么呢,就在护着了,还是你也想跟我抢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