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这时,雨俄然停了!
谢蓝河移开伞,抬起眼,却见炙热的阳光猛地晖映过来,他从速将伞移回,同时闭上眼。
谢蓝河微微蹙眉:“镇香使这是求人的态度?”
不过一句话的工夫,水就已经没过他的大腿,在这里,天然界的法则仿佛也落空了感化,船带着他的身材在渐渐下沉。
谢蓝河沉默了半晌,悄悄点头:“你们两在一起,我没有掌控能胜。”他说着就转成分开,一边走一边道,“镇香使,你的发起我会考虑的。”
谢蓝河打量了白焰半晌,微微抬眉:“何故见得?”
这个男人将这些话用安静暖和的语气缓缓道来,令人不由随之意动。
安岚问:“因为谢云先生?”
白焰没有答复,此时他也没法答复,因为水已经没过他的头顶,他乃至连挣扎都没有,只见广大的衣袍在水里散开,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斑斓又脆弱。
谢蓝河微微眯了眯眼,那双标致的眸子模糊暴露几分不悦,但他没有发作,只是沉默。
白焰淡淡一笑:“谢先生莫非不这么想?令堂命在朝夕,即便是揣测,先生莫非不想多几分保障?”
谢蓝河沉默好久,才道:“镇香使此番言语,当真是煞费苦心,只是这些说到底,也只是镇香使的揣测。”
待他身影消逝在长街的绝顶,白焰遂回到谢府的大厅,只是此时这厅内只余他一人,劈面位置上,谢蓝河已经不见,只留下一盏茶,茶香还是。
而待他再展开眼,浩浩大荡的江水消逝了,船也不见了,脚下踩着的是坚固的大青石板,石板上还湿漉漉的,四周亦有很多积水。
白焰道:“为年后川连应战大香师之事养精蓄锐。”
谢蓝河还是撑着伞,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女子,微微点头:“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