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耀夫人看着她那副心知肚明的模样,再瞧她神态气度皆安闲,再无曾经在家时,出错后表示出来的谨慎谨慎和慌乱,内心不由就生出一丝有力感,女儿真的长大了,也有了本身的倚仗,再不会像畴前那般对她言听计从。
清耀夫人面色转缓,拉着崔飞飞的手道:“这就对了,你去了,那就是个态度,不管能不能见得上柳先生,尽管在她香殿内坐一会便是。总归外头的人也不清楚里头甚么环境,到时我回了清河,也好跟老太爷交代。”
清耀夫人在她劈面坐下,却没有接她手中的品香炉,只是看着她,神采不豫。
清耀夫人又沉默了一会,才道:“在老太爷那边,你和云宫的婚事是已经定下了的。云家丢脸,崔家面上也不但彩,你如果不在长香殿就罢了,你既然在,总得去讨个说法。”
这类种事由,令清耀夫民气里实在恼火,但对着李道长的人并未表示出来,规矩地将人打发走后,又稳了稳心头的情感,才去找崔飞飞。
崔飞飞想了想,点头道:“母亲若感觉如许好,那便一块畴昔吧。”
崔飞飞便将手里的品香炉放下,体贴肠问了一句:“母亲如何了?但是有谁怠慢了您?”
崔飞飞笑了笑,忙坐直了:“女儿是那里做得不好,请母亲指教。”
崔飞飞一看清耀夫人浑身皆是落寞,心头一软,便道:“确切是女儿的不是,我这就去天璇殿看看如何,只是柳先生的身份毕竟在那儿,我不好真的诘责甚么,并且我传闻柳先生这几天谁都不见,也许我去了,一样也见不到柳先生。”
崔飞飞有些不测,眉头微蹙,随后叹了口气:“我会就此事修书一封送回清河,这门亲,退了吧,免得往前面上更丢脸。祖父和父亲都是明白人,这等事,他们能肆意安排得了崔氏任何一个女子,独勉强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