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香楼的廖掌事捧着账册,惨白着脸迎过来,正欲开口,但是鹿源却没有要扣问的意义,淡着脸往里走。廖掌事只好两手一向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微微弯着腰在前面跟着,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香使,一样抱着厚厚的一沓账册。
晓得出事的那一刻起,廖掌事就将藏香楼上高低下捋了一遍,虽说他部下有几名香使是新手,当差的过程中出了些忽略,但仅凭那些忽略,也不成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挪走那么大量的香品。藏香楼内必定是出了内鬼,并且这内鬼的身份定不低,才有能够办获得。
那是长香殿数百年的堆集,藏香楼内,有的香材的年份,乃至达到了上千年,那些东西,能够说满是无价之宝。
长香殿内最贵重的东西是甚么?除了大香师外,就是藏香楼里的那些天材地宝。
就算让把守藏香楼的统统人拿命去填,也填不满这个洞穴。
“是是……”
但那几位侍香人每次来藏香楼,都是他欢迎的,为甚么事,取了甚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即便真从中查出甚么猫腻,他也拖不得干系;二掌事则是四天前就下了山,去香田办差了,而眼下还未肯定藏香楼里的那些香品,究竟是甚么时候不见的,如果不是四天之前,那最大的怀疑,可就是他了!
廖掌事不由打了个激灵:“是!”
旗殿侍长见他面上还是那副波澜不兴的神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回身出去,鹿源往外看了一眼,略一沉吟,然后跟上。
“廖掌事无需这么严峻,不管是谁做的,只要查,就必然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不管他吞下去多少,都让他一分很多地吐出来,咱尽量不让先生为这些事劳心费心。”
“先不消盘点了,把人都叫过来吧,名册也拿来。”
一向到太阳将落山的时候,廖掌事才拖着几近要虚脱的身材出了藏香楼,刑院临时没有将他关起来,但他并没有是以而感到光荣。他在香殿也有十多年了,比安先生在香殿的时候还要长,他模糊感觉,藏香楼失窃一事,没有那么纯真,但他一时找不出眉目,明天一天,他实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