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把几位神君点着的那次宴会啊……”
凰羽俄然莫名其妙补了一句:“不过……问帛长老,您真的没有传闻过一只红羽的鸩鸟吗?”
但是谁要偶然中提起“无烟”二字,还是会惹得他杀心顿起,想要取孔雀的性命。
九霄满心想说“今后断交不准他再来”,却也清楚如此更显得小题高文,招人思疑。心中忧?不已。
自从无烟出事今后,凰羽就对孔雀的态度急转而下。本来孔雀是羽族第一长老,现在虽没有剥去她的名头,倒是削掉了她统统要职,空顶着长老的身份,实在已是一个打杂跑腿的。
九霄心中一凛。她怕的就是这个。现在最让她心神颠簸的,就是凰羽了。前次不过是见到了他的一张礼单,就被她烧成了灰。如果他站在她面前,她不知本身情感会如何失控,难保不会放出怪火来。
他才回过神来,施了一礼:“问帛长老。我能够出来了吗?”
开罪九霄上神,本来还是因为无烟啊。低头看了看画中的鸟儿,道:“他日我亲身登门赔罪就是了。”
仿佛那些天生带毒的鸟儿,与无烟有模糊的近似,去看一看,也有几分安抚。
问帛道:“您是说凰羽?走了。此人好生无礼,看来上神不接管他的赔罪是对的。”
“哦,这个啊。”问帛递过手中的帖子。“这是中心天帝黄帝的寿筵帖,聘请上神前去。”
次日凌晨,远远看到问帛拿了一张帖子走过来,她吓得跳了起来:“是谁来了?”
却见九霄忽地一乐:“以是啊,我必须修改一下本身的形象,此次前去,必定给大师揭示一个驯良可亲的九霄。”
问帛在园子里转了好久,才发明了藏在一棵大树枝叶间的鸟身九霄。
“那你拿的是甚么?”
凰羽倒不在乎,望向鸩鸟们的目光不但没有怒意,反倒是有些沉迷的失神。
莫不是……孤单了?
每日里对着这未完成的画儿发楞,竟成了块芥蒂。
孔雀面色难堪地禀道:“九霄上神派来的鸩族使者神采很差,把礼箱掼在门前就分开了。”
她晓得尊上削她要职,是恨她在那三百年中施于无烟的泼油之刑。
九霄定了的事,谁敢再说。只好苦着脸退出。思来想去,只感觉九霄这一去要惹出费事来。上神但是数百年没有出过瑶碧山了,这是如何了?
“就是尊上涅槃遇劫时,部属差人去刺探无烟身份的事,不知如何触了这位上神的霉头……那一次,被派去探听的几个羽族使者,刚问了一句,就被问帛长老当头洒了一把毒药,鬼哭狼号地就返来了,身上的羽毛尽数褪尽,到现在都秃着呢。部属本来因为无烟是鸩鸟,去鸩族问问她的来源罢了,不料是低估了九霄上神的暴脾气,是部属鲁莽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断念肠去阴司冥界查找。而她的名字竟不在三界名册,无从查起。
凰羽道:“与鸩族结下的这个怨结若不尽快翻开,九霄上神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的。我就走一趟,无碍。”
瑶碧山岑岭巍峨,鸩宫气势澎湃。只是这美不堪收的风景当中,有无数羽色紫黑的鸟儿,密密立在枝头檐角,一对对凶巴巴的红色眼睛盯着他,收回刺耳的叫声,对来客请愿。
问帛的脸腾的黑了。这家伙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冷静捏了一把毒药在手里,忍了忍没有撒出去。对方毕竟是一族之尊,不能过于无礼了。
凰羽一怔:“九霄上神为何如此?”
凰羽的眼神一厉,划向孔雀的脸庞。孔雀神采发白,屈膝跪下。
孔雀面色顿时凄苦,道:“因为我的不对,竟害得尊上涉险踏入鸩族,我……”